經意之間瀏覽到人間最美的景色。
「人生如此,夫復何求!」陳天美滋滋的感嘆了一句,隨後又喃喃自語道:「明天,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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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貿中心的大廈里,十五樓整整一層都被葉孤雄買了下來,並用透明鋼化玻璃用來隔斷,樓層里密密麻麻擺放着大大小小上百台計算機,還配有高性能的服務器。
空調里呼呼的吹着暖風,但整整一個工作廳里氣氛更加的熱烈,在辦公室里的工作的人員都高度關注電腦屏幕前k線的變化,葉孤雄坐在總經理辦公室,手裏搖晃着酒杯的加了冰的威尼忌,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陳久不停咳嗽,還不時觀察着葉孤雄的臉色,拖着很重的鼻音道:「雄哥,不知你找我做什麼?我病的很重,本來還準備讓家裏的醫生給我掛幾瓶水,睡上一覺……」
一大清早,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的葉孤雄就打電話過來,邀請陳久來世貿中心大廈十五層來瞧一場好戲,前段日子,陳久一直報病不出家門,萬萬沒料到葉孤雄會主動的打電話給他。
思來想去,決定拖着裝病跑到葉孤雄面前咳嗽的一通,這傢伙一定認為他病的很重,便放過了他,可沒想到,自己自打來之後,就一直咳一直咳,葉孤雄非但無動於衷,反而還饒有興趣的瞧着他的表演。
陳久再也按捺不住的起了抱怨,以此做着最後的努力。
葉孤雄聽了他的抱怨,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半天,看得陳久老臉一紅,假裝低頭又咳了幾聲,以此避開葉孤雄似乎頗有深意的目光。
陳久故意的避開,葉孤雄也裝着沒見到,放下手裏的酒杯,從辦公室的牆角的小酒櫃中,取了一個高腳杯,拿出上好的波爾圖葡萄酒,加上冰塊給陳久倒了一杯。
葉孤雄倒了半杯,輕輕搖晃着酒杯,遞給了陳久道:「陳少,嘗嘗94年波爾圖的葡萄酒。」
陳久心知他早就看穿了自己託病,也不好再借病推辭,生怕葉孤雄笑自己膽小怕事,硬着頭皮接過高腳杯,淺淺的喝了一口,酸中帶着微澀,綜合了冰塊的寒氣,使酒味更加的清冽。
「嗯,好酒。」陳久淺嘗則止,大家出身的他當然明白喝紅酒在於品,如同牛飲一般,反會被人笑話。
葉孤雄見他喜歡,哈哈大笑道:「一瓶酒也就是四十幾萬吧,陳少要是喜歡改天,我送幾箱到你府上。」
四十幾萬對於家大業大的陳久實在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數,葉孤雄故意這麼說,也無非就是讓陳久明白,自己不差錢。
「謝謝雄哥的好意,我身體還未痊癒,不能喝酒。」陳久有禮有節的推辭道。
葉孤雄瞧他推辭,知道不願與他坐一條船,腹黑如墨的他臉色立刻不悅道:「陳少,也未免太不給我面子了吧?先前大家好歹都是稱兄道弟的朋友,轉眼間,連送你幾瓶紅酒都不給面子?」
陳久瞧他滿臉的不高興,當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尷尬的咳了兩聲道:「雄哥,言重了,我……」
「不用說了……」葉孤雄也並不在這個時候與他為難,岔開話題道:「外面正在熱火朝天,我們還是出去瞧瞧吧!」
陳久也不多說,隨着他一道走出了辦公室,剛一踏出門口,就覺得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差點沒把他給窒息,他趕忙從范思哲的褲子口袋裏掏出手帕捂着口鼻,生怕被嗆暈過去。
排列整齊的辦公桌前擺放着電腦,閃爍的顯示屏幕,來來往往交換手裏的資料,電話早就響成了一片,葉孤雄昂着頭望着辦公區的忙忙碌碌,舉手投足間如同一位將軍指揮着千軍萬馬奔赴前線殺敵。
「陳少,讓你拖着病軀到這裏真不好意思,我只想讓你明白,有些事情無論如何都要去面對,一味的逃避起了任何的作用。」葉孤雄話中有所指讓陳久臉色漸漸的掛不住了。
陳久也是個聰明人,能屈能伸的道理自然是懂得,再說是他毀約在先,也怪不得葉孤雄有事沒事就拿話相激,用手帕捂着口咳了幾下算是將尷尬應付了過去。
「葉孤少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葉孤雄大力栽培的金融投資部的經理李凡,在九點鐘的開盤前,請示着做最後的戰前的安排。
有了陳久在場,葉孤雄拿出了驚人的傲氣,嘴角帶着一抹不屑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