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城樓,行人,白影,過往的一切似不相干,可是卻在此時匯聚在了一處,在一座城池之外,一名少年身着白衣而立,耳畔伴着呼嘯而過的風聲,身邊有着行人卻不知要往何處。
在這一刻,少年的俊逸的臉漸漸變得普通,唯有白衣仍舊出塵,他的目光望着遠處,望着那一座城池,有些出神,這一座城上並無絲毫的禁制,不懼任何人的覬覦,因為它歸屬天聖宮。
在這片天地之下,總有一些事物別人不敢碰,也碰不得,因為它們的主人乃是這個世間至強的勢力,比如天城,比如魔宗,比如天聖宮。
可是那名少年卻目空了一切,在當初的那座城上為了見到夢夕瑤,便已然無視了天城之威,而早在北域之時,斬殺了魔宗諸多天才,早已得罪了魔宗。
此刻的他還會畏懼這一座城?畏懼那天聖宮嗎?此刻在他的心中唯有一種殺意,若是可以或許他真的會讓那天玄宗柳家染血而落。
「少年郎,你真的要這樣做嗎?」血月的聲音響起,顯得很平淡,似乎並無什麼大不了。
聽着言語,紫寒望着城池,嘴角泛起了一縷輕笑,道「天玄如何對我,你不是不知,多少次我險些死在柳家手中,既是如此,我還有選擇嗎?這不過是利息罷了」
「好刺激啊,數千年都沒幹這麼激情的事情了,走,走,走,本王今日便帶你血洗城池,把妹子都扛回去」
一時間,紫寒此刻普通的臉上帶着一縷詫異,血月的回答讓他有些錯愕,此時血月的口吻如同山賊洗劫般,就像土匪搶奪壓寨夫人。
「你不阻攔我?」紫寒一愣,終是問了。
「阻攔個屁啊,本王早受不了這種鳥氣了,再說了在我的感應下整座城至強者唯有兩名靈神四轉之人,走,,大不了一道雷劈死他」
「額,鳥氣?血月,我很好奇你究竟是只什麼鳥?」
「鳥你二大爺,小心本王活剝了你」
這一刻,紫寒邁步而行,踏入了城池之中,眼中從容看向四處,城中人不多,可是每一人皆是到了靈神一轉之境,伴着紫寒一路而行卻無人注視他,因為此時的他實在沒有任何的出奇之處。
可是下一刻,當紫寒走入其中之時,一道倩影輕浮而過,卻頓時愣在了遠處,她生的極美,有着傾國傾城之貌,她本該風雨不動,沉靜如水,可是此刻她的美眸中露出一抹驚駭,不知為何她的心頭卻忍不住在顫動起來。
紫寒一路走過,餘光已然望見了她,可是卻如同未見般,一路而行沒有絲毫的停留,可是女子卻愣在了遠處,看着紫寒遠去的背影,有些失神,道「怎麼會是他呢,他還在那座遺蹟中,呵」
女子便是當日紫寒所見的洛雪,那一日相遇之後,洛雪與青無戰便已然離去了,並未進入深處,而是回到了這裏。
此刻紫寒的身影消失在城池中,他的目光不斷望向四周,他似乎在尋找什麼,下一刻,他的步伐頓時止住了,在遠處的城牆之上,一名女子站在風中,此刻青色的長裙隨風而動,伴着水藍色的長髮輕浮,牽動着無數男子的心。
唰!
這一刻,紫寒並沒有絲毫的顧及,縱身而來徑直向着那城牆而去,霎時之間無數目光盡數落向了那一道流光,眼中皆是伴着驚異,每一座宗門皆是不容許常人踏足其城池上空,因為這關乎宗門的尊嚴,更何況這一座城屬於天聖宮,平日間又有誰敢冒犯。
「那是誰?竟敢在此處騰空,不想活了嗎?」
「速速通知執法者,將那狂徒拿下正法」
「咦?他竟是向着神女而去,這」
此刻紫寒僅是騰空便引起了騷動,可是他卻不曾有着絲毫的顧及,此刻他落在了城牆之上,而那道倩影卻依舊站在那裏,靜靜的望向遠處荒蕪的天地,並沒有絲毫的感覺。
這一刻紫寒看着她的背影,風中伴着幽香,而卻在此時紫寒感到了一縷哀傷,如同思念,她仿佛在想念着誰,目光平靜並無波瀾,卻有着一種難言的痛楚。
可是紫寒不語就這般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那水藍色的長髮,輕輕擺動在腰間,或許是這一刻風浮亂了她額前的髮絲,她伸手挽動長發時,她的餘光不由看到了那站在不遠處的紫寒。
當她轉身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