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葉先生,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怎麼這就要走了呢?」
恰在這個時候,葉歡身後響起一個略顯刺耳的聲音。他詫異的回過頭來,只見一個年輕人站在自己面前。
這人不是旁個,正是茅山弟子趙英俊。
趙英俊與葉歡早有怨懟。趙英俊自詡是茅山的傑出弟子,對於茅山明星般的張白鳳,早有念念不忘之心,因此,他對葉歡有一種莫名的敵意。當日茅山論道,他公開挑釁葉歡,結果也是自取其辱,在茅山很久都抬不起頭來。
今日葉歡登門拜山,卻被茅山拒之門外。因此,趙英俊趕忙巴巴的趕來,要好好看看葉歡的落魄模樣。當初他如此欺我辱我,現在也該是我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趙英俊目光看着葉歡,只見葉歡慢慢扭過頭來,微微皺起眉頭,臉上帶着困惑。
葉歡抬起左手,手指指着趙英俊,開口道:「你是……」
趙英俊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他對葉歡的恨意刻骨銘心,每日念念不忘,恨不得每天扎小人來詛咒葉歡。在他想來,葉歡也肯定日日夜的提防自己,將自己當做敵人。可是他卻萬萬沒想到,葉歡竟然完全不記得自己。
「我是趙英俊!」趙英俊咬着牙道。
「趙英俊是……」葉歡眉頭皺的更緊,也真不是他故意氣趙英俊。確切來說,是他的腦海中根本沒留趙英俊的名字。他想了又想,尷尬的開口道:「我應該認識你麼?」
趙英俊心頭本來中了一箭,此時此刻,又被葉歡補了一刀。刀扎心口,血差點留出來。
趙英俊咬着牙道:「你當真忘了,當初茅山論道,我向你約戰,你怯戰不到……」
葉歡敲了敲額頭,這才恍惚響起這件事。他敲了敲額頭,道:「是有這件事,是有這件事……對不住,我這人沒什麼記性,將你忘了。對了,這次你是有什麼事嘛?」
趙英俊穩了穩心神,感覺在葉歡面前,自己的涵養太容易被挑釁了。不過,葉歡總算是認出了自己,自己也不用老提以前丟人的事情。
他開口冷笑一聲,道:「葉歡,這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卻也沒想到自己會落到這個地步吧。」
葉歡眉頭豎起,道:「你這話何解?」
趙英俊哈哈大笑一聲:「葉歡,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以為現在,還是當初嘛?你已經不是當初隱龍寺下山弟子了。現在,沒有人會怕你了。」
葉歡摸了摸鼻子,困惑道:「我也沒讓你怕我呀。」
趙英俊冷哼一聲,道:「葉歡,當初茅山論道,你何等威風,桃花瘴中,你一騎絕塵,無人可以望你項背。可今日,你在茅山腳下苦等兩個小時,連進山門的資格都沒有。哈哈,葉歡你也想不到自己會落得今日地步吧。」
葉歡心中嘆口氣,這才明白了趙英俊的用意。不過他心中也不覺得生氣,與趙英俊這種人生氣,實實在在也是跌了自己的面子。
葉歡轉過身來,邁步向山下走去。
趙英俊見葉歡不敢應言,轉身就走,心中更加得意。他猖狂的笑道:「葉歡,你得意不了一輩子。今日你已經被江湖除名,你已經不是當初的你。你的事,江湖已經傳遍,可是江湖雖大,天下之大,再無一人會幫你。葉歡你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無人敢收留了。」
葉歡已經走出七八步,聽到這話,猛然回過頭來,丹鳳眼微睜,兩道寒光如冷電一般擱在趙英俊身上。
趙英俊不由的心中一怯,下意識往後退一步。然後他又立刻往前邁了一步,開口道:「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我既不想罵你,也不想打你。我什麼都不想做。」葉歡搖搖頭,慢吞吞道:「因為你不配。」
「你……」
「狺狺狂吠之犬,我理你做什麼。」葉歡說罷,轉過頭來,邁步向山道下走去。
趙英俊愣愣的看着葉歡的背影,雙目之間爆射出一團凶光。只見葉歡慢悠悠的向山道下走去,他的聲音慢悠悠的傳來。
「趙英俊,你若有腦子,就應該想明白,你不配做我的對手。你自視是我的對手,或許是你一輩子的榮耀。」葉歡嘆口氣,緩緩向山下走去,口中悠悠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