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適開口。」
張洞庭笑笑,道:「有話溫夫人直說無妨。」
唐喜兒略微沉吟一番,表現的有幾分窘迫,道:「我是想向張掌門提親的?」
「提親?」張洞庭皺皺眉頭,試探着問:「溫夫人,是溫家有什么女子要說給犬子白魚嘛?的確,白魚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是到談婚論嫁的年紀了。」
「不是。」唐喜兒搖搖頭:「這門親不是沖貴公子提的?」
「那是……」張洞庭皺起眉頭,心道:『不是沖白魚,那是沖誰,難道是沖自己?』
張洞庭上下打量唐喜兒一眼,年紀四十出頭,唐喜兒依舊是歲月不老風韻猶存。今日她穿了一件淡灰色風衣,玲瓏身材,還有幾分味道。
張洞庭下意識捋了捋頭髮,自己的確是年紀大了些,但明明的,正是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莫非這唐喜兒是暗中注意自己,趁着夜深人靜無人,要向自己挑明心意?
張洞庭年紀不小,但賊心不死,想到此節,心中不免飄飄然起來。
可是,唐喜兒也不該這麼莽撞,總要醞釀一下,才能開口啊。搞得現在,一點情緒都沒有。
唐喜兒這個時候開口道:「實不相瞞,這親是我兒子如玉,向貴千金張白鳳提的。」
「白鳳!」張洞庭愣住了,半晌沒有回過神來。他可以想像唐喜兒沖張白魚提親,甚至能夠想到自己身上。可他萬萬沒想到,親事卻是沖張白鳳提……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張洞庭內心覺得,溫如玉根本不配!
的確,張洞庭心裏對葉歡沒什麼好感,還把他提到自家茅山弟子必殺名單的首位。可是,恨有多深,愛就有多深。葉歡雖然性情卑劣些,性格也無恥些。但他作為自己的女婿,還真就是符合張洞庭心意的。
而自己女兒,自然也不是一般人,除了葉歡,還真就沒誰配得上。
至於溫如玉嘛……那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溫夫人,還真是,還真是……會開玩笑吶!」半晌,張洞庭口中也就只說出這樣一句話。
「這不是開玩笑,實在是如玉對貴千金動了真心,想要試一試的……」
「但白鳳和葉歡早有婚約,現在不好談這個事情吧。」
「葉歡已經退出江湖,三請葉歡都請不動他,恐怕在他心裏,這件事也就罷了。」
「罷了嘛?」張洞庭不這麼認為,在他心裏,早已經將葉歡當做自己女婿。
但是,想到此節,張洞庭忽然心中一動,神態變得安然起來。
「溫夫人不用着急,雖然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現在時代畢竟不同了。大家也要聽聽孩子們的意見。這樣吧,我去問一問白鳳的意見,這件事先放一放也不急。」
「煩擾張掌門了,我在等張掌門的回話。」
說罷,唐喜兒站起身,窈窕身姿,搖擺着去了。
望着唐喜兒的身影,張洞庭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心道:這唐喜兒也真是莫名其妙,要向自己女兒提親,白鳳會答應才怪。你想我提親多好呀,雖然我不會答應,但多個情人也是不錯的。
搖搖腦袋,收回起伏的思緒。張洞庭明白,張白鳳哪裏根本不可能應承,不過張洞庭心裏,卻有別的打算。
站起身,張洞庭大踏步的向外面去了,心中已經打定主意。
夜已深沉,茅山山崖之上,張白鳳依舊盤腿坐在石頭上,注視着面前其實已經融入黑暗中的雲霧。
「白鳳……」張洞庭喚了一聲,出現在張白鳳身邊。
張白鳳聽到父親的聲音,也沒有回頭,冷冰冰道了一聲:「你來幹什麼?」
從聲音中,張洞庭聽不到張白鳳對自己的半點尊重,不過從小到大,張白鳳一直對自己這麼說話,張洞庭也不覺得有什麼。
「白鳳,我找你,是因為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那就不必說了。」
張白鳳一句話,噎得張洞庭差點沒有摔個跟頭,他半晌才回過神來,尷尬道:「我覺得我還是說了吧。」
張白鳳冷哼一聲,也無言語。
張洞庭在其身後道:「是這樣的,唐喜兒剛才找我,想,想向你提親,讓你嫁給她兒子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