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便說破,抿唇笑笑,算是應了下來。
秉着過猶不及的原則,公儀音也沒有再多說,轉而同葉衣衣聊起了別的事情。
這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喧囂聲。
公儀音和葉衣衣循聲望去,卻見花園一角圍了不少人,隱隱有爭吵聲從人堆里傳了出來。兩人前面相覷,不知道那裏發生了何事。
那聲音越來越大,連上首的安帝都驚動了。
安帝招手喚了劉邴過來,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劉邴應了,帶人退了下去,很快他的身影出現在了人堆後。
見到劉邴過來,知道他代表的是安帝旨意,眾人也不敢多說,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人群一散開,公儀音一眼便看到了被圍在中間的人。
居然是太子!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一副面紅耳赤的樣子,正在同人爭論着什麼,也不知是酒勁上頭還是太過生氣了,面色漲得通紅。
說是太子在與人爭論,其實並不妥當,因為坐在太子旁邊與他爭論的那人,似乎懾於太子的身份,並不敢回話,只唯唯諾諾地應着。
劉邴上前問了旁人幾句,似乎得了結論。
太子還在罵罵咧咧着什麼,絲毫沒有消停的跡象,劉邴往一眼安帝的方向,只得無奈向前,對着太子行禮後說了一句什麼。
見到劉邴,太子酒勁終於似退去了一些,有些害怕地抬頭看一眼上首的安帝,面色由潮紅變得尷尬起來。
劉邴又跟太子問了幾句,這才回到安帝身旁復命。
公儀音不由有些好奇,也不知那人究竟說了什麼話,竟然讓太子在父皇面前失態了,真是奇事一樁啊。
另一側,劉邴回到安帝身邊,微微躬了身子在安帝耳旁輕輕道,「殿下,已經搞清楚了,沒什麼大事,是太子殿下聽到了幾句不喜歡聽的話,正好酒勁上頭,便跟人理論了幾句。」
「什麼不好聽的話?」安帝皺了眉頭,也壓低了聲音沉吟着問道。
劉邴面露一絲為難之色,見安帝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這才硬着頭皮道,「其他人也說得語焉不詳,似乎跟什麼樂坊有關。」
「樂坊?」安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看一眼已經消停下來陰沉着臉坐在席位上的太子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郁。
如今前線戰事吃緊,太子不想着幫自己分擔些政務,居然還有閒心說什麼樂坊之事?他是在這個太子的位置上坐得太安穩了麼?
安帝心中對太子生了幾分不滿的情緒,只是礙於如今是大庭廣眾之下,不好對太子斥責什麼,便暫且將此事放在了心裏沒有多說。
酒過三巡,宴會也進行得差不多了,安帝說了幾句,示意大家可以自行散去後,自己便先在宮婢內侍的簇擁下回了宮。
見沒有其他事了,公儀音自然也和秦默一道回了重華帝姬府。
臨走時,正好在御花園的入口處見到一臉陰鬱的公儀楚,她目色沉沉的目光在公儀音面上停頓了許久,眼中有着顯而易見的恨意,許久,才緩緩挪開目光,形單影隻地朝前行去。
公儀音被她方才那種涼而恐怖的目光看得起了幾分雞皮疙瘩,抖了抖身子壓下心中的異樣,同秦默一道往宮門處去了。
本以為戰局的轉敗為勝是一個好的徵兆,不想,過了兩日建鄴卻又出事了。
而且,這次出的還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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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酒後失德(二十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