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了一下,回頭望去只見一道光束竟然穿透了蛇母的胸口令她整個臉頰都迅速蒼白了起來。
靳歸牙根一咬索性將蛇母收回體內,再次揮拳攻擊藍正宰的時候,剛猛的拳頭中已經攜上了毒霧。
藍正宰挑了挑眉毛卻是笑道:「你的拳頭很硬呢,只是可惜,浪費了一身的力量卻不通拳法!」
靳歸眼神凌厲,他又何嘗不知道藍正宰的話是正確的,但凡練體之人在強大的身體基礎下必然需要招式的配合。只是練拳與練劍、練槍都是一樣的,需要天賦和悟性。他倒是也想像孟曉那樣,揮劍就是劍意,可他偏偏在這方面缺少一根筋,所以才揚長避短光是訓練力量,希望對敵之時可以靠着單純的力量碾壓。只是這世上有種技法叫做卸力,碰上比自己修為高的人,單純靠力量是無法做到越級挑戰出奇蹟的。
不過現在靳歸與蛇母合一之後擁有了毒素能力,倒是在場面上跟藍正宰打了個難解難分,即使藍正宰刀意凜然已經讓靳歸越發忌憚,但是那讓空氣中都微微泛着酸氣的毒素也令藍正宰有些無處下手的感覺。
時間就這麼在僵持中緩緩流逝,漸漸的兩人都沒有之前那般着急了,拳來腳往、刀刃橫空,彼此間更有章法與默契,肅殺之氣反而減少了。
「你似乎不着急呢,可你不要忘了,這裏距離屍山佈置在獅妖國方向的屍潮並不遠,你這亂放光束的戰鬥方式在黑夜中就像是一顆信號彈,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包圍過來,到時候你插翅難逃!」靳歸側身閃過一刀哼道。
藍正宰聞言卻是半點都沒有慌張,用刀背格開一拳輕笑道:「你又怎麼知道我只是一個人來呢,說不定什麼時候我的幫手就來了。」
靳歸冷笑,「葬古沙漠很危險,但是也並不算多大,這裏可容不下太多的組織。屍山加上贏家與古沉等人就已經很擁擠了,我卻是不信你會有什麼幫手能夠是屍潮的對手。」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嘍!」
「嘿嘿!」
兩個人就像是老相識般邊動手邊互相擠兌,好像都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只是等了半天似乎仍然不見誰的身影。
藍正宰不屑的撇了撇嘴,「其實我該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等的屍潮永遠不會到了。」
靳歸皺眉不理卻聽藍正宰又道:「我早在半天之前就將孟曉的船隊引去與你們佈置在獅妖國方向的屍潮開戰了。就在我伏擊你之前,你們的屍潮已經被毀滅殆盡,所以你等待的支援並不存在。」
靳歸臉色黑沉卻是不住冷笑,他不知道藍正宰說的是否屬實,但他並不想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反駁道:「似乎你等的支援也沒有來啊,那我是不是可以說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經引着孟曉將他們消滅了呢?」
藍正宰聞言卻是好笑的挑了挑眉頭,「也許他真的跟孟曉等人遇見過,不然不會那麼狼狽。哦,對了,忘記告訴你,我之所以說出你們屍潮被滅的消息,是應為,我的同夥已經到了。」
靳歸心頭一跳,警覺馬上提到最高,可是周圍安安靜靜根本沒有半點異常,正想說你這是虛張聲勢時,雙眼猛然襲來一陣劇痛,情不自禁的慘叫出聲!接着當中一刀透胸而過,拔刀飛腳將靳歸踹向一邊。
一切都如電光火石一般,剎那的光景在整個生命中微不足道卻能夠左右整個生命的走向。藍正宰搖頭收刀,幾步來到不停咳血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的靳歸身邊。
「我就說吧,我的援軍早就到了,只是他有些慘,所以不肯出來罷了。」藍正宰笑道。
「噗」又是一口鮮血吐出,胸口上的刀傷已經傷害了內腑,若是不能救治必死無疑,只是這個時候還能期望什麼救治呢?靳歸面對生死並沒有如同一個懦夫般的卑微膽怯。咳了兩口血後哼道:「能夠干擾屍氣打亂殭屍們的感知,在這沙漠中也只有他了,他確實不該出來,身為一個堂堂屍山長老,竟然會幫着外人殘害同門,你就不怕山主的憤怒嗎?」
話落,一個身影從虛空中顯現出來,正是瀚海無生!就如藍正宰所說,他很狼狽,不光衣服褲子破洞處處,整個人都虛弱了許多。不過望着眼瞎將死的靳歸道:「山主不會知道的,因為殺死你的是孟曉,而我作為長老也難辭其咎,不過你放心,你死後我會帶着其它長老來給你報仇的,嗯,順便再將古沉也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