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棚子裏氣味難聞,充斥着鳥類羽毛和糞便的味道。帕克用腳清理出一塊乾淨的空地,讓白箐箐坐在地上。
白箐箐讓帕克捉了一隻短翅鳥,她看了看它的翅膀,比出長度道:「把這節羽毛切掉。」
「切了還是能飛吧。」帕克不確定,下手卻非常利索,一刀斬斷了短翅鳥的羽毛。
「嘎!」短翅鳥極其慘烈地叫了一聲,嚇了白箐箐一跳。
白箐箐還以為短翅鳥只是受驚了,但很快發現麥稈粗的羽毛杆子溢出了絲絲血跡。她頓時也感覺肩胛發疼,抬手掩面抱歉地道:「對不起啊!」
白箐箐想起小時候見農村的爺爺就是這麼養雞的,不過那些雞在剛長硬羽毛時就剪斷了翅膀羽毛,估計這些鳥都太大了,羽毛太硬吧。
好在短翅鳥也沒流多少血,不仔細看都不能發現。
習慣殺戮和血腥的帕克不甚在意,捉住短翅鳥的另一隻翅膀就砍了下去,又是一聲慘鳴。然後他放開短翅鳥,短翅鳥瘋狂地拍打翅膀,只聽見「噗噗噗」的撲閃聲,短翅鳥卻沒能飛起半米。
兩個人心裏都是一松。
帕克如法袍子,斬去了所有鳥的翅羽,然後鬆開了它們。
短翅鳥自然還是想逃,拍打翅膀卻飛不起來,只能在地上走。不一會兒毛被雨淋濕了,它們就乖乖回了鳥棚子裏蹲着了。
白箐箐心疼它們糟了罪,讓帕克給它們加了餐。短翅鳥對食物來之不拒,吃得很歡快,因為數量多,還不時爭搶打鬥。總之跟養雞的風格是完全不一樣的。
進了一趟鳥棚子,白箐箐弄了一身鳥毛,回石屋就把破獸皮換了下來。
「希望它們別生病。」白箐箐打了個哆嗦,「天氣說冷就冷了。」
帕克扶着白箐箐走到火灰旁,火灰還沒完全熄滅,他往裏頭加了一把乾枯的細樹枝,吹一吹就燃了起來。
柯蒂斯消化了食物,變成半獸形態游進了正屋。
白箐箐又在編織竹片,手下已經出現了一個鍋蓋一樣的圓盤子。帕克就坐在她身旁處理竹片,把竹片打磨平滑均勻。
柯蒂斯的心不禁柔軟下來,游到白箐箐身旁,雙臂摟住她的腰,「在給蛇寶寶編巢穴嗎?」
白箐箐動作一亂,「啊」的一聲,食指傳來尖銳的刺痛,一滴鮮紅的血珠從指尖滾落了下來。
帕克立即抬頭看向白箐箐,柯蒂斯已經捉住白箐箐的手指含在了嘴裏。
「呵呵……」白箐箐僵硬地笑了笑,能說我只是在編菜籃子嗎?那個背簍背着肩膀好疼啊。
指頭被尖銳的牙齒刮磨着,白箐箐縮了縮手,「你可別把毒弄我傷口裏了。」
柯蒂斯含着白箐箐的手指沒能說話,抬眼責怪地看了她一眼,懲罰性的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白箐箐頓時皺起了一張小臉,肩膀都縮了起來,「疼。」
臥槽骨頭都要碎了啊!柯蒂斯你知不知道你很大力啊?
「嗷嗚!」帕克盯着柯蒂斯喉嚨發出低吼,身體躍躍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