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白和劍三出去商量一些事,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是避開了安爭和齊天還有小苦行僧他們三個。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安爭當然不會去問不去打聽。
這個木盒在人進入空間之後就會發生變化,形態會隨着人的意念而變化,現在的樣子就是一顆普通的沙粒,在沙漠之中一顆沙粒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嗎?
這個空間最讓人覺得欣喜的是,能夠隨時觀察外面的情況。一般的空間法器沒有這樣的功能,是全封閉的。外面的人不易察覺到空間存在,而裏面的人也不能看到外面的事。
這個木盒空間叫做大芥,為什麼叫這個陳少白也說不出上來。在空間的一側,有一大面光波似的牆壁,能夠清楚的毫無死角的看到外面的情況。齊天蹲在那,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的一個桃子,一邊啃一邊看着外面飄渺城那邊。
雖然這個猴子看起來不着四六挺不靠譜的,但是俠義心真的很重。
屋子裏就剩下了安爭和小苦行僧兩個人,安爭問:「還不知道小師傅的法號是什麼.....據我說知,如小師傅這樣的苦行僧,都是一門同時上路苦修,怎么小師傅孤身一人?」
小苦行僧看起來狀態稍稍好了些,但是臉色依然很白。他靠着床坐着,有些苦澀的笑了笑:「小僧法號無擇,師門已經不在了,只剩下我一人,所以才是孤身上路。師父臨終之前教誨,只有多體會人間疾苦險惡才能修成圓滿,所以一直不敢停下來。」
他看了安爭一眼,然後繼續說道:「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想問?」
安爭點了點頭:「我......雖然不是醫者,但粗通醫理。剛才為小師傅診脈的時候,發現小師傅似乎有些異樣......」
無擇道:「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四歲那年被師父收養,進入師門。那個時候,師門之中有師叔四人,師兄三十六人。師父天具慧眼,能夠看到很多人不能看到的事,但他不願參與江湖事,所以江湖上也就沒有他的名字。師父一生的信念,就只有一個......以自身承受苦難,為大眾減免苦難。師傅說,佛門弟子,當有救濟天下之心。他時候世人心有惡念,有惡念則必有因果報應。然而若是報應到來,世人受苦,家人受累,怕是人間慘象。」
「所以他說,這便是苦行僧存在的價值。上天是公平的,賦予和奪取,都是一樣。人們心中有惡念,那麼上天自然會責罰。但......惡念多者,往往都是一家之主,是家裏的頂樑柱。如果報應在這家門的頂樑柱身上,那麼家便毀了。所以師父說,這惡果,就讓我們苦行僧來承擔。我們承受的折磨越多,為世人見面的罪業也就越多。」
安爭心中嘆息一聲。
無擇道:「師父一生都堅守自己的信仰,從不曾接觸金銀之物,從不曾吃過一頓飽飯。他總是說,希望自己能承受的再多些,更多些。然而,師父從不害人,卻被人所害。正因為他的眼睛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事,哪怕他從不過問江湖事,終究還是引禍上門。那時候,我才九歲。自此之後,師門之中,也就只剩下我一人了。」
安爭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無擇道:「師父又一次經過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的家,正巧那位大人物從家門之中走出。師父當時也只是看了一眼,但一眼看出因果。本來若是換做別人也就罷了,然而那人修為實在高深,居然察覺,所以......」
他嘆了口氣:「若是當日,我隨師父他們一起走了該多好。」
安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慰,這種事真的是太慘太慘了。他師父有能看穿因果之眼,這又不是他自己修來的,而是天生的。只不過是看到了一個大人物有些不光彩的過往,整個寺廟就被滅門。
安爭想到這的時候,忽然心念一動。
在西域佛國之地,佛門是極為重要的場所,哪怕就是再小的寺廟在當地也會備受尊敬。而且佛宗實力之大超乎想像,哪怕就算是一個小小的寺廟被滅門,佛宗斷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那麼這個所謂的大人物,究竟怎麼做到讓佛宗都沒有追究的?
除非......
安爭的背脊一涼。
無擇笑了笑,似乎是看穿了安爭的想法,他搖頭道:「過往之事,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