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已故的明法司首座方爭大人是至交,聽首座大人死的時候,咱們宗主大人可是穿了孝服的。」
安爭微微皺眉,自己和歐陽不可是真的沒有打過交道。大羲太大了,就算他是明法司的首座,走南闖北的查案,但也不代表每個人他都認識他都熟悉。
歐陽不可明明是自己的仇人,為什麼要扮作和自己是至交好友?這樣一來,難道不會在朝廷里樹敵?
那茶攤老闆也是個健談的,繼續道:「咱們宗主有個稱號,是咱們老百姓給的,叫做聖善人。只要是百姓們遇到了麻煩,求到他府里去,他肯定是有求必應。」
安爭了頭:「如此來,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人。」
茶攤老闆道:「那是自然,你去城裏看看,城裏有一座善公亭,是城中那些富戶自發籌措欠款修建起來的。就是為了感激歐陽宗主這麼多年來,對百姓們的關照。」
安爭嗯了一聲,心裏卻有些疑惑。
富戶建造的?
他和茶攤老闆告辭,打聽了一下城中最好的客棧在哪兒。這城裏最大的客棧叫做望江樓,就修建在城南,樓比城牆還高,最上面幾層可以看到城南的那條大江,因此得名。
那是一座磚石樓,地基穩固,所以修建了高達十幾層。這麼龐大的建築,若不是某個家族或者某個商行所建,只怕誰也不信。光是客棧的話,就算收費再高也不可能賺太多的銀子,畢竟能住得起這裏的人也不是特別多。
安爭進門之後就發現這裏裝飾的極為奢華,進門之後就有模樣標誌的少女接待,這些女孩子都是眼睛毒辣之人,當然看得出來一個人的身份如何,有錢沒錢。
安爭一進門,那接待的少女就引領着安爭往後院走,後院有個單獨的櫃枱接待貴賓。一如既往,安爭問了問包下望江樓整座層需要多少銀子,那負責接待的少女頓時愣住了。
「公子,你可能不知道。咱們這望江樓最上面一層,叫做天闕閣,收的不是銀子,而是靈石。」
一塊最低級的翠品靈石,換銀子也是一筆大數目。那少女見安爭沒有反應,又多了一句:「住一晚上,需要一塊白品靈石。」
安爭取了一塊紅品靈石放在櫃枱上:「我先住下,不夠了再告訴我就是了。」
那少女連忙起身:「是是是,快裏面請。」
其實到那些大家族,或者宗門之中地位比較高的人,拿出來一塊白品靈石住一晚並不是什麼難事。可是,第一出門的人不願意那麼張揚,真的是大家族的人,自然是住進城主府里或者是浩氣大展宗,若是底蘊豐厚的大家族,更願意去青城宗那邊住。第二就是,拿出來一塊可以改換體質的靈石來住一晚,確實有些奢侈。
這天闕閣的裝修風格,和安爭之前在清風城住的西平客棧尚品獨居完全不一樣。尚品獨居裝修風格古香古色,而這裏牆面,地面,都是大理石裝飾,上掛着的一個很大很華美的水晶吊燈。所有的東西,都帶着一種西域風情。
地毯極為柔軟,走在上面的感覺很舒服。
一進門,兩個身穿長裙,但上衣很短,露着水蛇腰的西域女子就迎上來,一個為安爭脫去外面的長衫,一個為安爭換上更舒服的鞋子。
那兩個西域少女看起來也就是十七八歲左右,都要超過一米七的身高,金髮碧眼,皮膚白的好像初雪一樣。再往裏面走,兩側站着四個侍女,一個管事,一個男侍從。
安爭一進來,所有人整整齊齊的彎腰行禮。
客廳正座,是一個鋪着整張白虎皮的座椅。而窗口那邊居然還有一個延伸出去的陽台,陽台上養着各種花草,還放了一把躺椅。
「你們都下去吧,我累了,想先睡一會兒。」
安爭了一聲,那些人隨即頭告退。唯獨那兩個西域女子留了下來,然後手腳麻利的為安爭將床鋪整理好。兩個人一樣的身高,一樣火辣的身材,看着就讓人心動。
將床鋪整理好之後,安爭從袖口裏抽出兩張銀票遞過去,然後躺在床上看着窗外。
沒想到的是,片刻之後又三個西域的女子進來,穿着更為暴露的衣服,幾乎全裸一樣站在不遠處,一個人操豎琴,一個吹長笛,一個彈一種不知名的樂器。隨着樂聲響起,那兩個西域少女開始翩然起舞,舞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