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回頭看了安爭一眼:「動作快些,畢竟是在金陵城裏面,這裏的事到現在也說不出清楚,看起來這個小宗門是被滅門了。金陵府里的人恨你入骨,若是被他們纏上也不是什麼好事。」
安爭點了點頭:「知道了。」
齊天招呼了一下陳少白,兩個人一左一右掠出去在遠處為安爭戒備。
周尚嚴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才驚醒自己在氣勢上已經輸了,為了搬回這種頹勢,他腳猛的一踩。從他腳下踩到的地方開始,一條裂痕朝着安爭那邊延伸了過去,速度起開。當裂縫快要到達安爭腳下的時候,忽然從裂縫裏衝出來兩個黑影,這兩個人手裏都握着長刀,一個滾地而來長刀橫掃安爭的雙腿,一個掠起來長刀直奔安爭的咽喉。
兩個人同時出手配合默契,顯然是訓練有素。只是一時之間也沒辦法搞明白,這兩個人是如何從裂縫之中鑽出來的。大地原本完好無損,一腳踏開之後居然有兩個人出來,而且出來的這麼突然。
安爭身上的護體真氣猛的向外激盪了出去,砰地一聲形成了氣爆。劇烈的氣流衝擊之下,那兩個人的身子呼啦啦的被吹到了遠處。
沒錯,那是呼啦啦的聲音。
安爭眼睛微微眯起來:「紙人?」
當那兩個人被吹出去之後,在半空之中劇烈的抖動起來,那樣子好像有人拿着一張很大的紙在颶風之中展開抖動一樣,而隨着那劇烈的抖動,每個紙人身上都沒完沒了的分裂出來更多的紙人。
這些紙人身上有一陣陣的光芒閃爍,然後悍不畏死的朝着安爭沖了過來。
安爭伸手往前一指,無數道劍氣從他身上激盪而出。那劍氣暴雨一樣,將衝過來的紙人全都斬斷。可怕的是,這些紙人被斬斷之後,裂開之後落地變成了兩個紙人,只是比原來小了一半。
安爭的劍氣越是激烈,那些紙人分裂的速度越快。到最後整個院子裏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楚到底是紙人還是雪。劍氣對於這些紙人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把它們變得更小卻依然沒有喪失戰鬥力。安爭左眼裏的三顆星點旋轉起來,天目的力量瞬間把紙人看的透徹。
符術的一種,這些紙人每一個身上都至少有三十六個符文,每一個符文都能單獨支配一個紙人行動。
也是說,每一個紙人最多可以分裂成三十六個更小的紙人,而每一個符文都只有一個含義......爆!
隨着紙人好像浪潮一樣向安爭洶湧而去,安爭周圍開始出現一陣陣的爆炸,很快火焰將安爭吞噬了進去,從外面已經看不到了安爭的身體。第一個紙人在安爭身邊爆開之後好像點燃了引線似的,安爭的身體周圍轟的炸起來一個巨大的火球。
那火光沖天而起,劇烈的爆炸將這個小宗門幾乎夷為平地。原來安爭站着的地方直接被炸出來一個巨大的深坑,直徑超過三百米。深坑裏都是焦黑的,顯然那火焰的力量極為猛烈。
隨着火龍一衝升天,劇烈的衝擊波將四周的房屋和樹木一瞬間夷為平地。緊跟着是濃煙升騰起來,而攻擊卻還沒有結束。滾滾的黑煙飛上了天空,在半空之中卻沒有散掉,而是扭曲糾纏成了一條黑的怒龍,朝着深坑的底部沖了過去!
轟!
第二炸!
黑煙形成的黑龍好像一個巨大的鑽頭似的,直接鑽入了大地之中。也不知道深入幾許,只是片刻之後,竟是有熔掉的也不知道是土壤還是地下的石頭,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小輩!」
周尚嚴看着那深坑之中的一片焦黑,冷聲說道:「真的是給你臉了,一擊殺了你算是你的運氣。若是按照我的性子,會把你抓住慢慢的殺。」
當激盪而起的塵煙散去,黑煙也被颶風帶走之後,那深坑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也是在這一刻,周尚嚴的心裏忽然升起來一股不祥的預感。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發現安爭的兩個幫手居然都沒有動。如果那個叫陳流兮的人真的被自己一擊必殺,那麼那兩個人難道不應該衝過來動手的嗎?
他們沒動,說明......
周尚嚴才想到這,聽到了一陣焦糊的味道。他的臉猛的一變,想避開已經來不及了。天目的力量將一個微型的九罡天雷送到了周尚嚴的背後,安爭在金陵城裏不敢隨便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