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教習道:「我叫宋橋升,已經很久不教授學生了,所以你不用稱我為先生。我現在的職責就是守着這書樓一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安爭注意到宋橋升背後是一個小房間,門口很小,在書架後面,若是不仔細看也看不到。所以宋橋升多半就是住在這的,也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離開過書樓。安爭以前就聽說過書樓里的教習都很特別,脾氣也古怪。現在想想,整日不能離開這,連個換着休息的人都沒有,脾氣不古怪才怪。
學生們之間也有人議論,說書樓里的教習,其實犯過錯的。所以被罰看守書樓,永遠不許出去,除非等到下一個犯了大錯的人進來替換他們。
書架後面那小屋子雖然簡陋,但一應俱全。門框上有人用刀刻了兩行字,一邊是三杯通大道,另一邊是一鬥合自然。
安爭心想這為教習,一定是有故事的人。
「求我什麼事?」
宋橋升捏着一根烤串吃了一口,眼神一亮:「這是武院外面過兩條街那個小鬍子的烤串吧?「
安爭點頭:「是」
宋橋升道:「倒是有幾年都沒有吃過了,算算看,我已經差不多兩千多天沒有離開過書樓。」
他看向安爭:「說吧。」
安爭整理了一下措辭後說道:「先生有沒有見過一個叫丁盛夏的人,前不久他來過書樓。」
宋橋升道:「雖然不出書樓,但也知道你是誰,知道你和丁盛夏之間的事。你突然跑來問起這個,是在懷疑什麼?」
安爭道:「我不確定,但是我和丁盛夏交手的時候,現他使用的功法極為特別,見所未見。我查了一下,在和我比試之前,丁盛夏來過書樓。也許是在書樓里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功法,只是好奇......」
宋橋升漫不經心的說道:「他去的二樓,不歸我管。不過二樓里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功法,說起來武院只有一本了不得的功法,在三樓。能讓你覺得特別,說說看怎麼特別。」
安爭猶豫了一下,回答:「邪」
只這一個字,宋橋升的臉色猛地一變:「邪?」
安爭點了點頭:「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一個字能形容。就是很邪,不管是出手的方式還是運功的法門,都很邪門。」
宋橋升的臉色越的不對勁起來,他問安爭:「怎麼一個邪法?」
安爭把自己和丁盛夏交手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宋橋升的眼神里有些安爭無法理解的.....惶恐。一個已經好幾年沒有離開過書樓的教習,為什麼聽到安爭說過這些之後眼神里會出現惶恐不安?
「你跟我上去。」
宋橋升站起來:「書樓要例行清理了,你們明日再來。」
遠處那幾個還在尋找功法的學生互相看了看,然後把手裏的書冊放回去,有些不甘心的離開。這些人大多出身寒門,平日裏接觸不到這麼多功法,哪怕是如此低級的功法。修行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宋橋升等人都出去之後把書樓的大門關上,然後快步上了二樓。
在二樓的樓梯拐角處有一張不大的桌子,一把椅子。椅子上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個女教習,看起來端莊秀美,大概三四十歲的模樣。她看起來永遠都是那樣恬淡安靜,似乎不會因為任何事擾動了自己的心境。
「出事了。」
宋橋升跑上來,第一句話說了這三個字。
那女教習微微一怔:「你上來了......是因為那件事?」
她稍顯戒備的看了安爭一眼,宋橋升道:「消息是他帶來的,你可以問他。安爭,把你剛才對我說的事,再對她說一遍。」
安爭不知道為什麼宋橋升會如此緊張,但總覺得和丁盛夏那邪門的功法和行事風格有關。也許......丁盛夏的巨大改變,真的是從書樓里得到了什麼。
女教習本就坐的端正,此時身子拔的更筆直了些。
她微微側着頭,側臉很好看。
安爭只好再次把他和丁盛夏交手的是說了一遍,當然有些事沒有說,比如那杆黑槍。在老霍沒有現什麼之前,這條黑槍絕對不能交出去。
安爭本以為自己說完之後這女教習也會出現點什麼反應
第一百八十四章書樓里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