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倒是看看我會不會屈服。」
安爭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往往在人們的認知里,都是酷吏和壞人才會使用酷刑的。而好人都是好言相勸,甚至感化,對不對?」
安爭的手按在李昌祿的肩膀上:「但我不是好人,我只是一個迫切報仇的人。無關好壞,也無關正邪。」
他的手上一股奇怪的力量釋放出去,不過一秒鐘之後,李昌祿立刻就崩潰了。他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抽搐,整個人的肉皮都開始像波浪一樣抖動起來。每一個毛孔都在放大,毛孔里都有血逐漸滲透出來。
「不......求你......」
李昌祿從嗓子裏擠出來幾個字,然後就昏迷了過去,片刻之後又被劇痛折磨醒過來。
安爭的手離開李昌祿的肩膀:「你本就不是一個有大毅力的人,若是有,當初就不會選擇進宮做仇人的狗。」
李昌祿已經癱軟的好像泥一樣,他終於明白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讓人承受不住的刑罰手段。安爭只是隨隨便便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罷了,他感覺自己已經把地獄裏所有的酷刑都承受了一遍。
這就是生不如死。
安爭問:「都有誰?」
李昌祿虛弱的回答:「我......我能不能用星紋隕鐵換我一條命?你可以廢了我,甚至讓我殘廢都行,只要讓我活着。」
安爭搖頭:「不行,得不到星紋隕鐵,我會再找。我答應送給她的東西,就一定會送到。」
李昌祿頹然的靠坐在椅子上,已經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安爭的手再次伸出去,李昌祿的身體本能的顫抖起來:「不要......我說就是了......千萬不要再動手了。」
安爭把手收回來,安安靜靜的坐在那:「你說。想活的久一些,就儘量說的詳細些。」
李昌祿沉默了好一會兒,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後聲音澀的說道:「那年......大羲親王陳重器突然來了大燕,當時確實是我前前後後的負責接待。而且,他和蘇太后單獨相處的時候,我都沒有離開多遠。」
「當時他們商議的是,出掉大羲明法司座方爭......當時那個陳重器說的話,我現在還記得。他對蘇太后說,他和方爭本是最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說是兄弟。但是方爭太過公正,太無私,所以反而成了他路上的絆腳石。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最後被方爭查出來,一旦那樣,他堅信方爭會把他送進牢房。」
「所以他必須先出手把方爭出掉,只有這樣才能保全他那些見不得的人見不得的產業。才能繼續擴大自己的實力,去爭奪聖皇之位。」
李昌祿喘息了一聲:「當時陳重器給蘇太后的條件就是,蘇太后在大燕之內想除掉的任何人,陳重器都會幫忙除掉。哪怕......哪怕就是燕王都沒問題。其實我知道,陳重器是先去找了燕王說這件事的,可燕王拒絕了。燕王很清楚,這件事會給大燕帶來滅頂之災......」
「但蘇太后卻管不了那麼多,她是一個野心極大的人。她想做的可不只是王后,太后。她想做的是有史以來都沒有一個女人能達到的高度,她想做女王......可是困難太大了,當然最大的困難就是燕王。」
李昌祿繼續說道:「所以,她最先想除掉的就是燕王。但又不能太過明顯,所以陳重器做了手腳,讓燕王的病加重了。然後,就是由太后出面負責召集那些修為強大的燕人來參與這件事......」
李昌祿說到這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安爭:「可我不知道都有誰......這件事是太后親自安排的,連我都沒有資格接觸。據我所知,負責為她送信的人都是她從趙國帶來的親信。」
安爭問:「你一個都不知道?」
李昌祿搖頭:「不......我知道一個,太醫院的諸葛愁雲就是其中之一!」
安爭點了點頭:「果然是有他的。」
李昌祿道:「雖然太后一開始不願意告訴我,但隨着她對我越來越信任,還是偶爾會提及一些。當時知道這件事的,其實差不多已經都死了。太后給那幾個出手的修行者警告,要麼他們閉嘴,要麼他們的家族就會被滅絕。」
「太后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