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打住,以後誰也不許再提了行不行。」
安爭搖頭:「不行。」
他忽然一抬腳將馬車車門踹開,然後手往自己懷裏一帶把匡大山拉過來,咔嚓一聲手腕就被安爭扭斷了。安爭的手往前一探掐住了匡大山的脖子,兩個人到了馬車車廂門口,安爭一隻手抓着車廂,一隻手掐着匡大山的脖子往下一按。
噗!
匡大山的臉被安爭按在了官道上,車還在飛馳,可想而知臉在官道上如此劇烈的摩擦會帶來什麼後果。匡大山瘋了似的掙扎着,可惜的是哪裏能掙脫安爭的束縛。安爭掐着他的脖子往下按着,官道上看起來平坦,可上面有不少小石子之類的東西,只短短几秒鐘匡大山的半張臉就被安爭磨的血肉模糊。
「你們之所以出言譏諷,是因為你們覺得這樣是在維護你們的先生,畢竟你們那個師兄魏籌謀是被我幹掉的。沒了魏籌謀,你們那個先生就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地位。而我呢,也要維護自己的先生,你剛才罵她的每一個字,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安爭抬起手,匡大山的半邊臉好像鬼一樣,血糊糊的難看到了極致。
「我操-你......」
他後面那個字還沒有罵出來,安爭掐着他的脖子往下一按。這次不是側臉在官道上摩擦了,而是正面。安爭把匡大山的嘴按在官道上了,幾秒鐘之後嘴唇就都磨的爛七八糟。
安爭一鬆手,匡大山就從車上滾落下去,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安爭回到車廂里坐好,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祁連英。祁連英連忙擺手:「我沒罵!我一個字都沒罵!匡大山他不懂得尊卑,自己猖狂跋扈,而且他目無尊長理當被罰。師兄你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安爭笑了笑,沒有理會祁連英而是看向拉斐:「一個打兩個,輸了不丟人。若是一個打一個還輸,那就說不過去了。」
小胖子拉斐瞬間明白過來,獰笑着撲向祁連英。
安爭靠着門坐好,從空間法器里取出來一壺酒。他一口一口的喝酒,似乎和世界隔絕開來。袁煙狄好奇的看着安爭,看着這個人眼睛裏掩飾都掩飾不住的孤獨。他到底是誰?從什麼地方來?為什麼他在任何地方都顯得那麼格格不入?他加入了白勝書院,可他真的把自己當成白勝書院的人嗎?他成為了緝事司的人,可他真的會為了緝事司而賣命嗎?
袁煙狄就那麼看着,直直的看着安爭的眼睛。
那雙眼睛裏的孤獨是那麼的傷人,只是看了一會兒,袁煙狄忽然感覺自己心口裏疼了一下,緊跟着好像又一口血翻湧上來。她連忙收回目光,強行將那口血咽了回去。
安爭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現似的,依然坐在那,看着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一口一口的喝酒。眼前的是是非非,眼前的人,都沒有進入他的世界。他心裏只有他的妻子和他的朋友,他只想着儘快見到她們......
小胖子拉斐鼻青臉腫的坐下,被揍的很慘,可是笑容帶着那麼一點點得意。祁連英和他都是二級弟子,兩個人實力本來相差無幾,可能拉斐還要稍稍弱一些。但是在那一刻祁連英已經怕了,他被拉斐揍的更狠一些。
「自己跳下去吧。」
安爭看了祁連英一眼:「我不想殺人了。」
祁連英嚇得顫抖了一下,沒有猶豫就從車上跳了下去。安爭閉上眼睛,沒多久就好像睡着了似的。袁煙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總覺得他的目光自己不敢再看了,會傷人。
易水湖畔,魏正英他們停下來聚集在一起商議。
「這件事似乎已經超出咱們的預估了,沒有想到緝事司居然那麼大動干戈把鹿城都給剷平。所以咱們不能等到藥王谷再下手了......易水湖是他們的下一站,這地方可以做文章。另外,我要你們去請的藥王谷的高手什麼時候到?」
他手下一個人說道:「二爺,藥王谷的人最遲天黑就會到,這次派來的人面孔生,所以不怕被人察覺。另外,老爺那邊也有動作了......鹿城裏的人和老爺交情很深,聶向泰死了,泰安書院完了,老爺擔心朱校檢下一個就會對付咱們魏家,所以他已經開始轉移,並且將血人調過來,儘快除掉安爭之後老爺那邊也會除掉溫暖玉,至於牟中平就算了,他在朱校檢身邊不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