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繼承了朱校檢第一分衙檢事的職務之後,按照慣例就已經是緝事司八大檢事之中權勢最重的那個了。可是緝事司內部的人並不承認安爭的地位,因為他們覺得安爭是個外人。
一個新人,似乎來的毫無道理就佔據高位,而且偏偏幾乎從不來上班,這讓那些自己覺得自己兢兢業業了很多年的緝事司老人自然難以接受。不管是在任何一個職場,如安爭這樣空降下來的人自然都會受到一些牴觸。明面上笑哈哈,背地裏捅一刀。就算是看起來和和氣氣,安爭吩咐下去或者需要他們協助的事,也會陰奉陽違。
按照道理,要想融入這些老人之中很難。安爭卻從來就沒打算融入他們,用一種老好人的狀態四面周旋。他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誰不服就干誰。
當然這也許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因為這樣做往往都會加深牴觸。
可安爭哪裏有那麼多時間去理會這些人,安爭很忙。
而安爭加入之所以沒有拒絕加入緝事司,是因為他需要緝事司這樣的整個白勝君治下最強大最恐怖的情報機構。他需要緝事司的情報系統,那延伸到幾乎各個角落的觸角。
在第一分衙的書房裏,安爭坐在椅子上依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靠着椅子腳搭在桌子上。第一分衙並不全都是從各地調上來的新人,為了幫助安爭適應緝事司的職權,朱校檢特意留了幾個老成持重之人為安爭幫忙。
其中有一個叫於寒年,是個看起來五十歲上下的老實人。其實生活之中有很多這樣的老實人,你看他一眼就知道他一輩子也做不出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們或許會偷偷摸摸的占些小便宜,但即便如此心裏還會緊張害怕的要命。他們面向都是忠厚的,身材或許還會微微發胖。
他們在任何人面前都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非常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於寒年就是這樣的人,他站在那就覺給人一種很放鬆的感覺,不會有什麼戒備心。
「大人,您找我來有什麼事?」
「哦,就是還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不熟悉的地方想請教你。」
「有什麼事大人您只管吩咐,千萬不要說請教。」
「請教是必須的。」
安爭坐直了身子,給於寒年倒了一杯茶,於寒年連忙過來,俯身,雙手捧着茶杯接過來。
「我想知道,緝事司在九聖宗九聖山城那邊有沒有潛伏的諜衛。」
「這個......」
於寒年的手猛的抖了一下,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有,但這不是屬下負責的事,所以屬下只能告訴大人您有。如果大人需要用到那邊的人,最好直接去找司座大人。那邊咱們的人的名單和職責範圍,只有司座大人一人掌握。從最初開始,潛入九聖宗那邊的人都是咱們第一分衙安排的。這件事本就司座大人一直親自掌管,其他人一概不知情。」
這話說的直白誠懇但也很巧妙,直接將安爭後面的話都堵住了。
「哦,有就好。」
安爭點了點頭:「確實有些事需要動用那邊的一點力量,我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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