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盛希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特別難看,因為安爭根本沒有記住她的名字。在安爭心裏,連一個名字都放不下了。
「挺羨慕她的。」
風盛希笑了笑,不讓安爭看到自己的笑容,因為那笑容里只有苦澀,連她自己都知道這笑容定然難看的很。所以她只好去找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來說,之前迎接安爭進門時候的喜悅蕩然無存。可是,明明是要找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說,一出口確實這句挺羨慕她的。
安爭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接話,只是笑了笑,也很尷尬。
兩個人曾經並肩戰鬥過,可是在安爭心裏風盛希是他的朋友,和男女之情沒有絲毫關係。本來風盛希也是如此,她甚至有些厭惡男人。仙后在她小時候就不止一次的對她說過,不要相信任何男人。男人的一切甜言蜜語都只是為了得到女人的身體,一旦他們得到了,就會立刻變一副嘴臉。
其實仙后說的也沒錯。
然而這一切的改變,都源自於她本來就牴觸的所謂的宿命。仙后對她說,雖然厭惡男人,但是東海瑤池要想延續下去就必須找到一個真正的強悍體質的男人結合,那個時候她對安爭只是好奇加上一些牴觸和厭惡。然而臉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那段日子的共處會讓自己改變那麼多。
絕大部分時候,女人比男人更容易執迷於一件事,或是一個人。
「你是第一次來瑤池吧。」
「啊?啊是的。」
「哦」
就這樣再次陷入了沉默。
她在前邊走,安爭在後邊跟着。
更後面,杜瘦瘦忍不住搖了搖頭,看着那兩個人的背影嘆了口氣:「現在我終於理解紫蘿說過的那兩個字什麼意思了?」
陳少白:「哪兩個字?」
「尬聊。」
古千葉噗嗤一聲笑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看起來那麼開心。曲流兮也是一臉淡然,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杜瘦瘦看了看曲流兮又看了看古千葉,嘀咕了一句心真大。
曲流兮笑着說道:「那麼優秀的女人也喜歡他,說明什麼?」
杜瘦瘦:「說明眼瞎。」
古千葉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前面走着的兩個人回頭看了一眼,雖然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可是顯然,那兩個人更加尷尬起來。
「她就在後面對不對?」
風盛希忽然問了安爭一句。
安爭嗯了一聲:「是的。」
「是那個笑起來很漂亮的女孩子吧,看起來是個溫和淡然的女子。另外一個也很美,性格真好。也許只有在外面的世界裏成長的人,才會有那樣釋然開心的笑聲。」
風盛希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再也沒開口,低着頭沉默的走路。她不說話,安爭反而覺得輕鬆一些。而在後面,杜瘦瘦一臉不高興的說道:「難道我比安爭差了很多嗎?明明是我更加的玉樹臨風,更加的富有男子氣概。」
曲流兮認真的點了點頭:「相信你自己,你剛才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是真的。」
杜瘦瘦哼了一聲:「你瞎。」
他指了指古千葉:「你也瞎。」
古千葉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幸好我瞎。」
杜瘦瘦一撇嘴:「幸好我還有贏魚,這個世界上最有眼光的女人就是她了。有些男人的閃光點在表面,就比如陳少白那樣,騷在外面。而我就是一座寶藏,一個金礦,需要一點點的發掘。」
陳少白:「你說的金礦,是指你的內心嗎?」
杜瘦瘦挺了挺胸脯:「那是自然,當然還有氣質。」
陳少白:「我比較認可你的話,想發掘出你內心的閃光點真的不容易。就好像糞坑裏有一塊金子,你要想拿到金子,就得把那麼大一個糞坑掏乾淨等你好不容易拿到寶貝了,發現還特麼是鍍金的,裏面還是屎。」
杜瘦瘦:「別吹牛逼,你給屎鍍金我看看。」
陳少白:「你認真起來的點真奇怪」
東海瑤池很大,走進去不遠就是一條山谷,這算是瑤池的門戶。山谷兩側都有威力巨大的武器,不少身穿金色甲冑的士兵站在山谷兩側。大路上每隔一段就有士兵設卡,若非風盛希在牽連帶路的話他們也難以通過。進入山谷之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