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雕塑,看起來形態怪異,不倫不類。在廣場正中有一座規模更大的雕塑,那是一隻眼睛的樣子,雕刻的極為真實。雖然看起來那麼巨大,卻給人一種這眼球就是剛剛被人從眼窩裏摳出來似的。
安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上還沾着血跡。
「咱們怎麼辦?」
陳少白看了安爭一眼:「咱們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了,而且你也已經暴露,談山色知道你來了,孔雀明王也在,他會立刻想辦法除掉你們的。」
安爭聳了聳肩膀:「不是還有你陪着呢嗎。」
陳少白笑起來:「你果然還是最愛我的。」
安爭:「哎呀這也是沒得選擇了。」
陳少白哈哈大笑,摟着安爭的肩膀:「走吧,反正都是要出去的,咱們就去見見那個時時刻刻想把你弄死的對手。不過,說起來的話,你在明法司的時候遇到過這麼難纏的對手嗎?」
安爭搖頭:「沒有。」
兩個人勾肩搭背的走出大殿,外面的陽光一下子刺了眼睛。
這是地宮之中,本應該陰暗,可是為什麼會被太陽刺了眼睛?安爭和陳少白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看,天空之中的太陽變得越來越大,亮度到了極致,連安爭都無法適應,只看了一眼就雙目流淚。陳少白還不如他,抬起頭看了一下後就立刻低頭,眼睛裏一陣陣火辣辣的疼。
「媽的,怎麼回事?!」
陳少白罵了一句,捂着眼睛蹲了下去。
就在這時候,廣場上的那些雕塑紛紛調轉過來,面孔朝着安爭他們這邊。其中一尊看起來像是扭曲的人似的的雕塑忽然咧開嘴開始說話,語氣之中有些惱火有些厭惡還有些驕傲。
「你剛才傷了我的眼睛,了不起。幾萬年來,這是第一次有人傷了我。你如何傷了我,我就如何傷了你,你的眼睛,我會把它變成兩顆燒焦了的肉球,然後送給你最愛的女子做晚飯。你猜,她若是被我的幻術迷惑,會不會認為你的那兩顆眼睛,是這世上最誘人的美味?」
陳少白抬起頭:「我操-你-媽。」
剛抬起來就不得不又低下去,眼睛裏開始流血。
安爭一把將陳少白從屋子外面拉回大殿之中,外面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只剩下一片白。什麼都看不到,全都是白光,四周的溫度越來越高,很快屋頂的木頭就冒出了青煙。
天空之中那個巨大無比的太陽開始分裂,最終分裂成了十個。十個太陽在天空上轉起來,像是在互相追逐。溫度越來越高,片刻之後屋頂上起了火,這大殿也許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被燒盡。到時候安爭和陳少白就會徹底暴露在那十個太陽之下,用不了三分鐘就會被燒成兩具焦黑的屍體。
「這他媽的到底是什麼妖孽。」
陳少白適應了好一會兒眼睛才稍稍恢復過來一些,但是看東西都是模糊的。
安爭閉上右眼,左眼的瞳術強大,勉強還沒有什麼問題。
「剛才我犯了個錯誤。」
安爭嘆了口氣:「一個致命的錯誤。」
陳少白問:「怎麼了?」
「剛才我以為,咱們是從遇到那個孔雀明宮的女尼開始陷入幻覺之中的,我錯了。根本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而是從那裏」
安爭指了指外面:「那個巨大的眼球雕塑,那才是幻覺的根源。我以為自己剛才思考的已經很縝密,可還是太自大了。如果咱們是被那個女尼的眼睛帶入了幻覺,那些修行者呢?他們根本沒有見過那個女尼是外面的眼球,那個眼球就是談山色用來迷惑人的東西。」
「可是現在怎麼辦?」
陳少白感覺自己的皮膚都要燒起來了:「如果這是幻覺的話,那也太他媽的真實了。我感覺自己的衣服已經燒着了,正在烤我的咪-咪。」
安爭抬手在他身上拍了拍:「別瞎說,是真的燒着了在烤你的咪-咪。」
陳少白:「你大爺的,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安爭盤膝坐下來:「我有個辦法。」
「快說!」
「心靜自然涼。」
「滾你大爺的。」
陳少白着急的說道:「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還指望心靜自然涼?到底有沒有辦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