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酒吧的人送來的,是來酒吧玩的客人送的。」張老師笑起來,「他們估計喜歡你,就送過來了。」他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見到美人就走不動,恨不得掏心掏肺的慣性。
何亭亭聽了,便擺擺手,「估計也退不了,你們吃了吧。」她到酒吧和卡拉ok這樣的地方,經常被送東西,倒也習慣了。最初被送時,她覺得不好,嘗試過幾次找到送的那人退回去,可從來沒有成功過,便乾脆收下了。
方老師羨慕地看向何亭亭,「跟你出門真好,下次還想跟你出去。」
這時又有酒保過來,拿着單子對何亭亭道,「有位客人說,幾位的單由他包了,想吃什麼隨便點,都記他賬上。」
「埋單就免了吧,你跟那客人說,我心領了,賬還是我來付。」何亭亭皺着眉頭說道,這次是她請客出來玩的,怎麼能讓別人幫忙埋單?
「可是那位客人已經離開了。」酒保為難地說道。
何亭亭聽了,「他下次還會來吧?你留着,下次給他退回去。我這裏由我來結賬,去吧……」
酒保是知道何亭亭身份的,當下不再勉強,很快回去處理了。
方老師再度羨慕地看向何亭亭,問道,「你出門,是不是經常被請客或者送東西啊?」
「還行。」何亭亭笑笑回道。
「長得好看就是幸福……我也幻想過像電視上那樣,被陌生人搶着埋單,可惜那都只能想想。」方老師嘆息着說道。
何亭亭搖搖頭,「其實被人搶着送東西和埋單也很困擾的。」說完怕有炫耀之嫌,便轉移了話題,「哎,不是擲骰子嗎?大家繼續啊。」
方老師幾人聽了,忙拉她擲骰子喝酒。
何亭亭嚇得忙擺手,「我不行了,再喝我就醉了。」
方老師見狀忙點頭,「對,何亭亭喝了不少,我們別叫她喝了,我們幾個玩。」說完看向何亭亭,「你要無聊,就跳舞去,別一個人呆着。」
「沒事,我不想跳舞,我看你們擲骰子好了。」何亭亭說道。
方老師幾人玩得正高興,便點點頭,不再理會她。
何亭亭又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直打哈欠。
這時一個戴了副墨鏡的男人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美女,陪我喝一杯唄。」
何亭亭從來不和陌生人敬酒,當下就搖搖頭,「抱歉,我剛才喝了很多,有點醉了,不適合繼續喝酒。」
張老師看出墨鏡男來者不善,也站起來陪笑到,「是啊,她有點醉了,我們玩擲骰子,她都不敢參加了,怕輸了要喝酒。」
「你這是不給我面子了?」墨鏡男看也沒看張老師,目光一直盯在何亭亭臉上,語氣變得危險起來,「是不是看不起我?剛有人請了你們兩打啤酒,也不見你拒絕,現在我想跟你干一杯,你就推三阻四了?出來賣的——」
何亭亭再也聽不下去了,她不愛鬧事,但是有人鬧她,那她必定是忍不下去的,因此抬手就給了進酒吧還戴墨鏡的神經病一巴掌。
「你敢打老子?臭|婊|子——」
何亭亭又是一巴掌,「嘴這麼臭,吃糞長大的吧?本姑娘愛收誰禮物就收誰禮物,愛跟誰喝酒就跟誰喝酒,愛看不起誰就看不起誰,哪裏有你胡說八道的資格?」
墨鏡男的大怒,把手上的酒杯對着何亭亭就扔過去。
可是那酒杯還沒扔出去,就被一隻大手接住了。
何亭亭看向及時出現的陸維,「把他扔出去,別讓他留在這裏礙眼。」
陸維二話不說就把墨鏡男揪着往外走。
墨鏡男這時才反應過來,一邊掙扎一邊色厲內荏地喊,「你敢動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馬上放開,不然老子回頭找人弄死你——」
酒吧熱熱鬧鬧的,什麼聲音都有,但是卻沒有這樣悽厲的喊聲。
所以很快,大家的視線就都從玩樂中移到墨鏡男身上。
陪着墨鏡男幾個來的見墨鏡男被拎着走,驚怒交加,紛紛放下酒杯向着陸維沖了上去。
何亭亭見了,視線便落在墨鏡男的同夥身上仔細打量。
這一打量,她就看到其中一張眼熟的面孔,她的初中兼高中同學付婭。
何亭亭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