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青色,有些稜角,看着有幾分清新淡雅。
何亭亭的石子則全是謝臨風幫忙砸出來的,類似花崗岩的顏色,但又被花崗岩略白,在這個灰撲撲的年頭,這樣的顏色算是鮮活了。
「好了,我們一人一副,到時換着玩。」何亭亭高興地將小石子抓在手中不住地打量。
謝臨風盯着她包着石子的小手,「你試試,看會不會磨手,如果會磨手記得告訴我。」說完收回視線,繼續砸。
李真真不由得問,「臨風哥,你還砸石子做什麼啊?」
「多砸幾顆,備用。」謝臨風頭也不抬,認真地砸着石子。
李真真聽了,覺得有道理,便也開始砸石子,準備砸幾顆備用。
何亭亭看向四周,見天色比平時這個時候暗多了,不由得道,「好像準備要下雨了,趕緊砸,砸好了我們跑回家。」
李真真和謝臨風一聽,忙抬頭看天空,見天色果然很是陰暗,皆點點頭,加快了進度。
等謝臨風砸了兩顆石子,李真真才砸了一顆,空氣里就有了雨水的味道。
謝臨風一把扔了大石頭站起來,伸手就伸手去拉何亭亭,「快,我們跑回家,要下雨了。」
何亭亭聽見,忙拉了李真真轉身就跑,「快,快跑——」她壓根沒看到謝臨風來拉自己那隻手。
甫一伸手出去,謝臨風就後悔了,再怎麼說何亭亭都是女孩子,而他是男的,是不能手拉着手的,他甚至還擔心何亭亭反應過來臭罵自己一頓。
待看見何亭亭沒注意到自己的手,轉身拉着她的小夥伴跑了,謝臨風鬆了口氣,連忙跟着發足狂奔。
何亭亭和李真真牽着手跑,跑着跑着覺得有趣,都忍不住嘻嘻哈哈笑起來,清脆的嗓音傳出好遠,笑聲里那股子快樂讓後面跑着的謝臨風也忍不住跟着笑起來。
「哈哈哈……好好玩……」何亭亭一邊笑着一邊跑,看到前面有人,便叫道,「真真,你看前面,那是不是沈十嬸啊?都要下雨了,她怎麼出來了……」
「就是沈十嬸……」李真真也看見人了,放緩了腳步。
何亭亭於是跟着放緩了腳步,慢慢小跑着跑到前面那牽着一個小男孩的女人跟前,「沈十嬸,你要去哪裏啊?馬上就要下雨了,快回家吧。」
「亭亭姐,真真姐,下雨了,下雨啊……回家家,回家家……」小男孩含着手指,笑嘻嘻地跟何亭亭和李真真打招呼。
「十五,你還沒有跟他打招呼呢……」何亭亭看到小男孩有趣的樣子,忙指指謝臨風。
沈十五歪歪腦袋看向謝臨風,「謝、謝、謝臨風蟈蟈……」
「十五真聰明。」何亭亭笑眯眯地說道。
李真真看向一直不說話、看着地下的沈十嬸,「沈十嬸,我們回去吧,下雨了。」
沈十嬸驀地抬起一張憤恨的臉,「下雨怕什麼,我要去跳河,我要讓沈柱生兩母子一輩子良心不安,一輩子後悔!」
這話裏帶着無限的憤恨和怨毒,嚇得何亭亭和李真真同時倒退幾步,白了小臉。
謝臨風上前來,擋在兩人跟前,戒備地看向眼前嘴角青了一塊額頭腫起來的可憐女人。
「你們回去吧,一輩子平平安安。我是沒有一輩子的了,我怎麼嫁了這麼個東西呢……」沈十嬸說着,牽着自己身旁不過三歲的小男孩往前走。
「平平安安啊……」沈十五揮着小手對何亭亭和李真真直笑,然後被沈十嬸拉着走了。
何亭亭連忙伸手拉住懵懵懂懂的沈十五,「沈十嬸你不要去跳河,河水很冷的。」
「我不怕冷。」沈十嬸說着,扯着沈十五就走。
沈十五一隻小手被何亭亭拉在手中,一隻手被母親拉着往前帶,有些痛了,帶着哭聲叫道,「痛痛……」
何亭亭見狀,忙放開了手。
「沈十嬸你不要去跳河,跳河會死的……」李真真鬆開何亭亭的手,上前去想拉住沈十嬸。
可是沈十嬸一把甩開她的手,「走開,別管我。他沈柱生不是能耐麼,我看我死了之後,他還能不能娶到老婆——」
這麼說着,她彎腰抱住沈十五,快步往前走。
李真真嚇壞了,拉起何亭亭就跑,「快
109讓他們一輩子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