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害得自己生病,這說出去她都覺得不好意思。
「姐姐,你這,誒,你也真是。」
蘊純聞言有些哭笑不得。想當初安嬪也是個性格爽朗的人,什麼時候變得這文藝感性起來。
「對了太醫怎麼說了?開了什麼方子?」
「太醫說主子是寒風嗆肺,得了肺疾。好在病情不得,太醫開了藥子,說是照着方子喝上半個月就能好。」
青綺在一旁回話。
「肺疾。」蘊純聞言驚訝又擔心下:「這肺疾可大可小,萬萬不可馬虎。你等照顧安嬪要上心,莫再任由她胡來。」
「貴妃娘娘放心,有奴才上着主子呢。」
青綺從宮外跟着安嬪進宮,單是在宮裏侍候安嬪都有二十來年了,與安嬪自然不是一般主僕情誼。
「主子的藥該熬好了,奴才去主子端藥來。」
青綺出去端藥,蘊純仔細看着安嬪的臉色,見她臉色不太好,便想這肺疾怕是不輕。她雖頗為擔心安嬪病但卻沒有替安嬪診脈,暴露自己的醫術,倒是又叮囑安嬪。
「姐姐你以後可莫要再這般胡來了,肺疾難治,想當年承乾宮那位……便是為七公主着想也該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才是。」
「你這一提倒叫我害怕,太醫說我這肺疾跟當年承乾宮那位的一樣,可是將嚇我壞了。我現在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提起孝昭皇后安嬪倒是給嚇着了。當年孝昭皇后也是因寒風入肺得了肺疾,沒熬多久就去了。
雖說她在宮裏過得不見多好,但她還沒過死這事。
「知道就好。咱們姐妹這麼多年,我呀還盼着和姐姐長長久久的做姐妹呢。」
後宮像安嬪這樣不爭不搶的嬪妃太少,也只有和安嬪閒聊時才放鬆一些。
在宮中這麼多年,蘊純會是記仇,但也學會了忘記,有些小事都記着也累,便撂下了。當年她與安嬪恩怨,到底還沒有不死不休的地步,那些恩怨蘊純也就放下了。
「妹妹,謝謝你,這些年姐姐謝謝你。」安嬪頗為感動,眼睛紅紅的,接着蘊純的手帶着愧意說道:「當年的事,是姐姐對不起你。」
她知道這些年若不是懿貴妃護着,她一個早就失寵的嬪主哪能過這得般滋潤。
「過去的事就讓過去吧。這人啊,得朝前看。咱們都朝前看。」
兩人相視一笑,這般說開了,心結也就沒有了。
不一會青綺端着藥湯一進來,這藥一端進來,藥味就先傳過來了。蘊純一聞臉色微異。這藥味不對啊。青綺將藥端給安嬪喝下,蘊純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安嬪的神色,發現喝下藥她便沒有什麼不舒服的症狀。
蘊純想了想便問:「太醫是開了幾個方子?都開的什麼藥?這藥聞着倒是極苦。」
「可不就是苦,苦得嘴都麻了。」安嬪漱了口才道。
「方子是太醫開的,是什麼藥我也不懂。青綺將方子拿來給貴妃娘娘看看。」
很快青綺便將方子取來,蘊純掃了一眼,發現方子開的藥並沒有問題。
「這方子中開的藥,姐姐有可缺,若有缺只管讓人去永壽宮那取。本宮瞧着這方子上開了石斛,石斛這藥難得,本宮那還有一些上等的野生石斛,回頭本宮讓人給你送來。」
石斛在古代有仙藥之名,上等的野生石斛可不易得。安嬪一個不得寵的嬪主想來也沒有什麼好石斛。
「我這正缺這石斛,那我就不客氣了。」
「那就不必客氣。」
安嬪笑着說,蘊純也笑着回他。
蘊純沒在咸福宮待多久,永壽宮的宮人匆匆來找她,說是佟國公夫人求見,在永壽宮等着呢。
對於佟國公夫人來找她這還是頭一朝,蘊純頗為驚訝,佟國公的面子還是要給的,蘊純也沒再逗留便離開咸福宮回永壽宮了。
這佟國公夫人指的是佟國綱的夫人覺羅氏。佟國綱襲了他父親佟圖賴的一等公爵位。蘊純之前一直以為元皇貴妃生父佟國維襲的爵位,後來才知道原來不是,竟是她將佟國綱和佟國維給弄混了。
佟國維之前只是被授內大臣,議政大臣。不過元皇貴妃死後,康熙突然恩封佟國維為一等公。可以說現在佟家也是一門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