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額角:「有勞親家了,我這病應該是年根底下了有些操勞累病的,休息幾日應該就沒事了。」
「那也該瞧瞧。」金夫人不由分手便按住林氏診脈,閉目想了一會兒,將手拿開,金夫人扭頭訓斥李鸞兒:「你婆婆確實是累病了,你這媳婦當的實在不該,不知道年根底下要準備各處的年禮忙亂的緊麼,怎不知道幫幫你婆婆的忙,叫她偌大的年紀這樣操勞。」
李鸞兒趕緊微一福身:「夫人說的是,是我的不是,太太,媳婦這廂給您賠禮了。」
有金夫人在場,林氏也不能怎樣,只好心不甘情不願道:「哪裏怪得了你,快起來吧。」
李鸞兒順勢站起來:「夫人,還請給我家太太開藥。」
金夫人不理會李鸞兒,扭頭看向瑞芳:「瑞芳,將我的藥箱子拿來。」
瑞芳答應一聲提着藥箱子上前,金夫人接過來打開,拿起一個裝金針的包,伸手一抹,一根金針就捏在手裏:「親家這病啊倒也並不算很重,我給親家扎幾針,再開幾副藥吃了便沒事了,不過親家以後要多加調養。」
說話間,金夫人提起手來就要往林氏頭上扎針。
林氏嚇了一跳,趕緊躲開:「不,不必了,我最怕扎針的,這針就不用扎了,還是開藥吧。」
這時候,林氏倒真有幾分後悔裝病了,沒想到這李鸞兒忒精明,明明知道她是裝病,不但不拆開,反倒是順水推舟殷勤侍侯,反倒弄的她下不來台了。
「不成。」金夫人將臉一板:「不扎針可不行,你要怕的話就閉上眼睛別看,親家放心,我這針啊紮下去一點都不疼。」
「是啊。」李鸞兒也趕緊上前笑道:「太太放心,我們夫人可有準了,扎的針一點都不疼。」
見林氏還是不樂意,金夫人對李鸞兒道:「過來按住你婆婆。」
李鸞兒笑着上前伸出手就要去按林氏,嚇的林氏趕緊躺在榻上:「不用按,我自己躺好了,夫人請吧。」
金夫人抿嘴一笑,手上動作極快,在人眼花瞭亂間,她已經扎了好幾針,不過片刻,林氏頭上已經扎的如刺蝟一樣了。
李鸞兒倒不覺如何,伺侯林氏的丫頭婆子瞧的心裏直打鼓,只覺林氏實在是想忿了,如今倒好,搬起石頭反倒砸了自己的腳面子。
金夫人扎針的動作快,針紮好了林氏還沒什麼感覺,她躺在榻上只覺得一丁點都不疼,索性也放了心,她知金夫人手上有分寸,應該只是嚇她一下,絕不敢將她扎壞的,也就不太在意了。
等金夫人將針一根根拔下來裝到袋子中,再從藥箱子裏拿出筆墨來開好方子,李鸞兒上前接過藥方:「一會兒我去給太太抓藥,太太放心,這藥啊,媳婦親自給您熬,絕對錯不了。」
金夫人也對林氏道:「鸞丫頭別的不成,對藥材上倒是有幾分天姿的,藥性搭配上也懂行,你的藥交給她熬是最好不過的。」
林氏無奈,只能應下。
金夫人這才起身:「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親家歇着吧,等你好了我再來瞧你。」
「那我就不送了。」林氏微欠了一下身,並沒有意思要去送金夫人的。
「你休息。」金夫人擺了一下手,帶着瑞芳就出了屋子,李鸞兒也趕緊去送。
三人一出屋子,金夫人在李鸞兒耳邊輕語:「我這人最受不得別人說謊,只是那是你婆婆,我也不能將她如何,不過是將她的謊言變成真的,如此,她倒也不算是說謊話了。」
李鸞兒點點頭,忍笑忍的肚子都疼了。
送走金夫人,李鸞兒回屋,走到林氏跟前細聲安慰了一通,又道:「太太先休息一會兒,媳婦去給您抓藥,一會兒咱們就喝藥。」
「叫寶瓶去拿藥吧。」林氏有些不放心李鸞兒,李鸞兒想了一時:「也成,那媳婦就在這裏伺侯太太。」
她將藥方拿出來交給寶瓶,林氏在榻上朝寶瓶眨眨眼睛,寶瓶會意。
李鸞兒瞧見了全當沒看到,她接過小丫頭手中的美人捶:「太太,我給你捶腿吧。」
林氏還沒答應,李鸞兒手上一捏,美人捶已經斷了,她驚呼:「哎呀,我怎麼老不長記性,不知道輕拿輕放呢,太太,這美人捶斷了,我拿手與您捶吧。」
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