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它,只這順婆子在京城裏是出了名的丑,那五大三粗的小腰,那鼓鼓脹脹如兩座山峰的前胸,那黑黑的大餅子一張臉,小眼八拉粗眉毛蒜頭鼻子大嘴巴,便是這也就算了,起碼她那眼睛雖小可卻放光,尤是見了錢的時候,只這順婆子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差子,分明是個女兒身,臉上卻長了男子般的稀疏鬍鬚,怎麼刮都刮不掉的,那白粉一抹,尤其叫人噁心。
這順婆子前些日子來與嚴承憬提過親事,叫嚴承憬噁心的不成,李鸞兒拿他和順婆子比較,叫嚴承憬又怎麼放心。
不過嚴承憬如何哀求嚴承恪都不理他,迎親隊伍已經出發,嚴承憬又不能返回去,只得硬着頭皮上,打定了主意他為了嚴承忻犧牲良多,回來之後必定叫嚴承忻單獨請他一頓,除了瑞福樓不作它想。
送走迎親的隊伍,李鸞兒和嚴承悅去嚴老將軍那裏歇息一會兒,過了約摸有一個時辰,便聽到鼓樂聲鞭炮聲起,便知是新娘子娶回來了。
聽着外邊的喜樂聲,兩人都沒有動彈,嚴承忻去迎親他們可以相送,可新娘子下轎的時候兩人卻是不准在旁邊瞧的,只因兩人的屬相和新人犯沖,這是提前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的,兩人心下明白,才不去前邊惹人眼呢。
又過了好些時候才有丫頭過來相請,只說是新娘子已然進了新房,叫兩人過去幫忙。
李鸞兒這才起身去了廚房,嚴承悅則是去幫嚴承忻擋酒。
李鸞兒一直在廚房忙到下半晌,當間抽空歇息了一會兒,也吃了好些東西,她的身體好,這些事務又都是前幾日都準備妥當的,其實也不累,她不過是不樂意去前邊叫人當馬猴子看,跑這裏躲輕閒的。
她也知她若是不過去林氏必然也不派人來叫,便也樂得如此。
一直到傍晚時分賓客都走了,家中上上下下也都收拾好了,那些廚具餐具之類的也都收回來歸類裝好送歸庫房,李鸞兒才真正無事一身輕。
她和嚴承悅匯合了去前邊拜見過林氏和嚴保家,這才告辭歸家。
回去的路上嚴承悅攬李鸞兒在懷裏兩人小聲說着話,李鸞兒這才知道嚴承忻才娶回來的新婦是個清高又極有才氣的女子,娶親的時候便給嚴承忻出了好幾個刁鑽古怪的問題,也幸好嚴承忻是個刻苦讀書的種子,也算得上一聲博學,這才將將答得上來。
可等新婦娶回來進了新房,嚴承忻去掀蓋頭的時候,那施氏又出了好幾個難題,這次嚴承忻是徹底答不上來了,一時兩人僵在那裏,後來嚴承忻出來跟嚴承悅請教一番這才回答了施氏的問題,將蓋頭掀了起來。
李鸞兒一聽便有幾分好奇:「這施氏出的是怎樣的問題,你也與我說說。」
嚴承悅一笑:「弟妹考了承忻一個算學題,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承忻一心讀聖賢書,哪裏鑽研過這個,自然答不上來的。」
嚴承悅前腳說完,李鸞兒後腳便道:「我還當是什麼難題,這個好說,雞有二十三隻,兔有十二隻。」
「娘子聰明。」嚴承悅一挑大拇指:「另有幾個對聯,承忻有兩個聯對不上來。」
見李鸞兒一雙眼睛閃着亮光,嚴承悅只得苦笑一聲:「弟妹倒也是個有才情的,今兒不是十五麼,弟妹便出了一聯,天上月圓,地上月半,月月月圓逢月半。」
李鸞兒稍一想便笑道:「今日年尾,明日年頭,年年年尾接年頭。」
嚴承悅對李鸞兒一挑大拇指,掀開車窗往外一瞧,正好瞧到路旁一個水池子,池中倒映着才剛升起的圓月,嚴承悅笑道:「水底月乃天上月。」
李鸞兒抿嘴,臉上帶着兩朵暈紅,半晌才小聲道:「眼中人是面前人。」
嚴承悅一時大喜,緊握住李鸞兒的手壓低了聲音:「累了一日還管旁人的事情,你且先管好你自己吧,等回去泡了澡,我與你按壓一會兒,保管叫你渾身輕鬆。」
李鸞兒原還想說這施氏清高太過了,這樣大喜的日子用這等難題來考承忻,弄的承忻在許多人面前丟了顏面,也忒不知變通了些,以後兩口子怕是弄不太對付的,不過聽嚴承悅這麼一說,便趕緊將這些想法壓了下去,心道承悅說的也是,管旁人夫妻的事情做甚,先將自己的日子過好了再說。
「這我幾日為了
第三五九章 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