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哥……」
朱柳柳飛快的跑上前一把抱住周望,心疼的叫着,看着周望被打的牙都鬆了,臉上更是腫的比豬頭還豬頭,朱柳柳回頭怒視齊嬤嬤:「你這奴才怎麼如此膽大。」
她又瞅向懷寧公主:「公主該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本該賢良淑德以貞靜為主,您怎麼如此對待自己的夫君,表哥可是您的天啊,您不該……」
「什麼叫天?」
懷寧公主不稀得和朱柳柳分辯,可辛嬤嬤作為下人卻要替懷寧公主出頭說話的。
「夫妻夫妻,自然是先有夫才有妻,夫在妻前邊,自然夫位尊貴,公主如此責打自己夫君,實在為世所不容。」朱柳柳可不只是柔弱那麼簡單,光是這口才便要叫人贊上一聲伶牙俐齒了。
只是這位辛嬤嬤可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她一笑,那張長的粗俗的臉上擠出許多皺紋來:「這天下是官家的天下,不管是夫妻還是父子,都要排在君臣後面,旁人是娶妻,可駙馬卻是尚主,尚主你明白麼?便是公主是君,駙馬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否則就枉為人,公主莫說是責打駙馬了,就是如今砍了駙馬的頭,他也不該有任何的怨言,朱姑娘,你如此替周駙馬辯白,莫不是說周駙馬對當今官家有怨言,還是覺得夫妻之道該大過君臣之道?」
辛嬤嬤這句話駁的朱柳柳啞口無言。就是周望也說不上話來。
辛嬤嬤又笑:「朱姑娘,你口口聲聲說不要名份,願意伺侯公主和駙馬。原公主替你着想,不願意叫你為奴為婢,可你為此還對公主記恨上了,公主也不樂意平白做好人還不落好,如此,就允了你的要求。」
「真的?」朱柳柳一喜,當下也顧不上周望。趕緊對懷寧公主行禮:「謝過公主。」
「不必謝。」懷寧公主看了朱柳柳一眼,眼中滿是厭惡。
朱柳柳只顧高興。哪裏瞧出這些來,還是幾個縮到一旁的小戲子歷經人事,瞧出公主怕是對這位朱姑娘不懷什麼好意了,有好幾個心中都有些幸災樂禍。只說這位朱姑娘是個傻的,她們不知道有多希望能夠有朱姑娘的身份,可她竟然不滿足,竟然哭着喊着往火坑裏跳,實在叫人無語的緊。
辛嬤嬤從懷裏摸出一張紙來丟給朱柳柳:「既然你樂意,那就簽了這個吧。」
朱柳柳接過來一瞧,頓時傻了眼:「這,這個……公主,你怎麼會?」
懷寧公主冷笑一聲:「你想要伺侯駙馬自然是要為妾的。難道你還想代替本公主為嫡妻不成?」
「不,不。」朱柳柳後退兩步:「我沒那麼想,我怎麼會那麼想。」
「既然是為妾的。自然就要簽賣身契了,你見誰家的妾室不是賣進府里的,哪家的嫡妻沒有手握妾室的賣身契?」懷寧公主自想開之後人也變的開朗許多,自然性情中的剛強和孤傲也顯現出來,她一步步走向朱柳柳:「你口口聲聲說想要為奴為婢,可叫你簽個賣身契都這樣為難。朱姑娘,我能否認為你心口不一。虛偽之極。」
「我沒有,我沒有。」朱柳柳滿臉驚色,後退了好幾步,退到周望身旁,一把抓住周望:「表哥,你趕緊幫我解釋,我沒有什麼野心,我不是公主說的那樣的人。」
見朱柳柳一臉的驚恐,身子如弱柳般抖個不停,更顯的她如嬌花被雨打一樣可憐可愛,周望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大起憐惜之意,將朱柳柳護到身後,對着懷寧公主大聲道:「夠了,表妹這樣可愛,這樣善良,你怎麼忍心這樣逼迫於她?」
懷寧公主真是氣極了想笑,她真的很想問問周望什麼叫自己逼迫朱柳柳,明明就是朱柳柳在逼她好麼,她口中說着什麼不求身份,寧願為奴,可只是一個賣身契就叫她露出了本來面目,這樣虛偽的人憑是誰都瞧清楚了,可偏偏周望就像是被迷了心竅一般什麼都不去瞧,一心裏只認為朱柳柳好,認為她惡毒,懷寧公主簡直想罵上一句,她若是惡毒,早就已經將他們這對狗男女給亂刀砍死了。
「放肆!」辛嬤嬤的任務就是幫助保護懷寧公主,自然不能任由周望指責懷寧,一步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在朱柳柳臉上:「小賤人,將你挑撥離間那一套收起來。」
「你!」周望一陣心疼,伸手就要去推辛嬤嬤,可辛嬤嬤哪能叫他如願,抓住周望的手往前一遞又一松,就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