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咚的聲音響起,周望一屁股坐到地上翻滾了好幾下,帶倒了好幾張椅子,其中一張椅子正好砸在朱柳柳腳面上,叫朱柳柳慘叫連連。
懷寧公主想到李鸞兒教她的那些話,心中明白和周望這種與人不一樣的東西說任何話都是白費唇舌,與其與他們辯駁氣着自己,真不如先上去給他們一頓耳光,打的他們說不出話來為上。
「辛嬤嬤。」懷寧公主勾唇一笑:「給朱姑娘簽了賣身契,將她先帶到我房中教訓教訓,好好教她為奴之道,另外,駙馬爺累了,又受了傷,恐怕是要靜養的,這段時間還請駙馬在府里臥床休養為上,你派人看着駙馬,別叫他隨意走動,另外,給他多弄些補藥,駙馬身子不好,也經不得麻煩,除去嬤嬤帶的人,別人不許驚擾了駙馬。」
說完,懷寧公主對周望一笑,攏了攏寬大的衣袖,微一福身:「我這一切都是為了駙馬好,不管駙馬怨也好恨也好,我都不在意,駙馬,請靜心休養。」
說完話,她高高仰着頭,挺直了脊背帶着一行丫頭婆子出了屋子。
從屋中出來。懷寧公主看到外邊燦爛的陽光,頓時心情大好,她深吸一口氣。感覺渾身輕鬆了許多,好像是壓在自己身上多年的大山被搬掉一樣,只覺得心中快話,身輕如燕。
懷寧公主想到李鸞兒勸慰自己的那些話,心中感觸頗多,到如今,她才算是真正的認同了李鸞兒。
瞧瞧遠方的天空。懷寧公主心道,李大娘子當真是個妙人。她說的那些話也真真有番道理,這人啊,甭管到什麼時候都得自重自愛,人先自愛才能愛人。才能被人愛,不管到什麼時候,碰到怎樣的困難,都要學會挺直了脊樑,只有脊樑是直的,這人才能堅強,才能上進,否則,人的心就跟脊樑一樣彎了。隨便一個困難便會將人壓垮。
想想以前的她,懷寧公主有恍如隔世的感覺,以前她在周望面前可不就是彎腰駝背麼。難怪周望敢那樣的作賤她,不過,自此之後她不會了,她也要像李大娘子那樣挺直了脊樑做人。
屋內,辛嬤嬤帶着幾個粗壯的僕婦將朱柳柳按壓住,叫她在賣身契上按了手印。任憑着朱柳柳哭喊也不理會,拽着她就拖出屋子。
那周望想要去追。想要訓斥辛嬤嬤等人,結果又被辛嬤嬤甩手幾個巴掌給打了回去,隨後幾個高高壯壯的侍衛上前將周望綁了起來,押着他進了臥房,又把他捆到那張充滿了奢華糜麗氣息的床上。
周望大喊大叫着:「表妹,公主,公主你不守婦道,你怎麼敢這樣對我,公主……」
只是憑他叫破了喉嚨都沒人理會。
朱柳柳被拖到懷寧公主院子後面的一間小雜物屋中,被辛嬤嬤給甩進屋中,一個身着綠衣的胖胖的臉上帶着笑的老嬤嬤進來,見到朱柳柳,那位老嬤嬤臉上的笑更加慈祥。
朱柳柳一見就如抓到救星一樣,站起來就對老嬤嬤哭道:「嬤嬤,你行行好救救我,我……」
她話未說完,就被那位滿臉笑容的老嬤嬤給抓住了,老嬤嬤手上的力氣很大,抓的她胳膊疼的不成,額上都冒了冷汗朱柳柳也不敢說什麼。
就聽那位老嬤嬤笑着用最和善的語氣說着話:「你就是朱姑娘了吧,既然簽了賣身契就該好好的伺侯公主,我瞧你規矩不成,好姑娘,好好跟嬤嬤學學規矩,省的多吃苦頭。」
說完這句話,老嬤嬤甩手一巴掌過去,將朱柳柳打的摔倒在地上,老嬤嬤臉上笑容不變:「你要是不好好學,這就是下場。」
懷寧公主帶着辛嬤嬤回了屋,她坐下,對辛嬤嬤一笑:「嬤嬤,今兒辛苦你了,有你在,我心裏有了底,再不怕什麼了。」
辛嬤嬤笑笑:「公主過獎了,這是奴的本分。」
「嬤嬤坐下吧。」懷寧公主一指旁邊的椅子請辛嬤嬤坐,辛嬤嬤卻是個很識禮數的,根本不會在椅子上坐下,而是自已搬了個小杌子在公主下首坐定:「公主還有什麼吩咐?」
懷寧公主搖了搖頭:「沒什麼事了,只是我很好奇嬤嬤怎會有那樣大的力氣,那麼厲害的身手。」
這一句話似乎勾起了辛嬤嬤的心事,她低下頭想了一會兒方道:「奴從過軍、打過仗,殺過人見過血,哪裏是周駙馬一個文弱書生能比得了的。」
就辛嬤嬤這一句話叫懷寧公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