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心思大抵都是如此吧。」
又和王太后說了一些話,李鸞兒便告辭離開。
出了壽安宮沒走多遠,迎面碰着一個宮裝麗人,那女子長的極年輕,約摸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張鵝蛋臉,大大的眼睛,瓊鼻櫻唇,瞧來便是一臉的富貴相,叫人看上一眼便覺得她生來就是該安享尊榮的。
小太監見了這麗人,小聲對李鸞兒道:「這是陛下才納的貞嬪。」
這時候,那麗人已經走近了,李鸞兒少不得見了禮,口稱見過貞嬪娘娘,那貞嬪笑了笑,兩頰隱現兩個酒窩,看起來多了一種甜美的氣息,她擺了擺手:「英武侯才從壽安宮出來吧,正好本宮要去拜見太后娘娘,倒也算是有緣份。」
李鸞兒垂頭稱是,又聽貞嬪道:「聽說英武侯要伴駕出巡,我素知英武侯好本事,在這裏拜託您護好陛下,且注意一些,莫叫陛下接近那等不三不四的人,若是陛下再帶進宮裏什麼妖精樣的女人,怕不只是我,便是皇貴妃都心裏不痛快吧。」
「我不過是臣子,陛下要如何不是我能夠勸阻的了的,我的職責便是護好陛下,叫陛下平安便成,旁的恕我不能應下。」李鸞兒聽的有幾分火大,不軟不硬的給了貞嬪幾句,抬步就往永信宮而去,直氣的這貞嬪臉色紅紅的,一跺腳冷哼一聲便去了壽安宮。
走了幾步路,李鸞兒問那小太監:「貞嬪什麼來頭。」
小太監壓低了聲音:「聽說是王家人,陛下原是不樂意納的,只太后擰着性子偏要陛下納進宮來,又礙着太后的情面,陛下也就多寵了一些。」
李鸞兒聽了冷笑兩聲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且等着到了永信宮,李鸞兒便笑着跟李鳳兒道:「如今你越發不管事了,旁人都想欺侮到咱們姐倆頭上了。」
李鳳兒一愣還有些不明白,李鸞兒一邊喝茶一邊慢悠悠道:「那個貞嬪是怎麼回子事?怎的?王家坐不住了?出了一個王太后不滿意,還想再有一個不成,他們家想要幾輩子的富貴?」
李鳳兒這才知必是貞嬪得罪了李鸞兒,笑了笑:「你理她做甚,左不過還是個沒定性的孩子,也就是仗着家世橫了一些,我瞧着她進宮便誰都瞧不起,不說我,就是正經皇后都不放在她眼裏,仗了太后的勢硬是將自個兒當成後宮之主了,就這種性子,說不得哪一日就糊裏糊塗的給人做了刀子呢。」
李鸞兒倒也並不是生那貞嬪的氣,不過是想提醒李鳳兒一聲,見李鳳兒心裏有數便也笑了:「王太后越發糊塗了,竟然弄這麼個東西進宮,是怕她去後官家對王家太優容麼。」
一句話李鳳兒也笑了:「莫說這些了,你去壽安宮,她必囑咐你保護好陛下,我卻要與你說一聲顧好自己要緊,總歸那麼多人護着陛下呢,不差你一個。」
「我心裏有數。」李鸞兒點頭表示明白了,又從懷裏摸出一些藥交給李鳳兒:「福豆和丹陽一天大過一天,我瞧着該是給他們泡藥浴了,你且準備好,莫因怕他們受苦而心軟,往後福豆怕要面對各種困難,先吃點苦頭倒是好事。」
李鳳兒接了藥仔細的收好,又對李鸞兒道:「我得了信兒,再過些日子兄長便要進京了,說不得陛下出巡迴來你就能見着兄長了。」
「真的?」李鸞兒一喜:「好些年沒見着哥哥了,也不知道他現在什麼樣子了?嫂子和侄兒們都還好?」
一連好幾個問句,叫李鳳兒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笑笑:「自然是好的,兄長最是護短不過的,肯定能護好嫂嫂和侄兒的,只我擔心乾娘的身體,她如今上了年紀,總這樣奔波也不是個事兒,這回回來便叫她留在京城裏吧。」
「我倒也願意。」說起金夫人來,李鸞兒也有幾分擔心:「只她性子倔的緊,我怕她還是要跟兄長回山海關的。」
金夫人性子倔,且如今越老越古板,她的觀念中養兒防老,做父母的老了甭管如何都得跟着兒子,便是兒子不孝順,也是活該要受苦受罪的,是實不該跟着女兒過活的。
如今她有兒子有孫子,兒孫又都是極孝敬她的,做什麼因着幾分辛苦就要離開兒子家跟着女兒了?這女兒是旁人家的媳婦,在家的時候是該好好疼惜的,可出了門子便不能再因着自家給女兒添亂。
李鸞兒知道以金夫人這種性子是必然不會跟她
第五四四章 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