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的意思。
雖然說宮裏的美人兒也不少,可是,能少一個自然有少一個的好處,尤其是貞嬪,她竟然一丁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幾次三番得意洋洋的與康嬪和德妃說是因着她隨駕左右,德慶帝瞧在她的面子上才沒有帶女子回宮。
這話不只氣着了康嬪和德妃,就是李鸞兒聽了也覺萬分無語,心說王家這女兒是如何養的,這哪裏是養女兒,分明就是在養仇人麼,就貞嬪這心理不知道以後給王家招來怎樣的禍患呢,後來想着貞嬪那些話,李鸞兒又覺十分好笑,實在不知道貞嬪是怎麼想的,竟然覺得她好大的臉面。
回京的這一路上倒是十分順利,沒用多少日子船已經停靠在通州,李鸞兒十分納罕路上竟沒有一個來行刺的人,後來想了半晌方明白,大約是金陵城內和留王關係不錯的官員家中都被盜了,其中怕也有許多留王的資財,所以留王正費心力查這件事情,竟是沒有時間安排人行刺了。
自然,這大約也與早先那麼些刺客都被李鸞和拍碎了腦袋有關吧,約摸着也沒有什麼人敢冒着腦袋被拍扁拍碎的危險來和李鸞兒較勁。
且等回到京城,李鸞兒送德慶帝回宮之後瞧了李鳳兒一回,將她從金陵幾個官員那裏盜出來的好物件尋出幾件留給李鳳兒,之後就出宮回府。
一回家李鸞兒才真正大鬆一口氣,叫幾個丫頭給她尋了一身寬鬆舒適的家居服,又泡了澡,出來換了衣裳半躺在軟榻上叫一個精通按摩的小丫頭給她按着肩膀,隨駕許多日子以來的疲憊慢慢消失。
嚴承悅回屋就見李鸞兒靠在軟榻上睡着了。
這段時間李鸞兒到底因着要護衛德慶帝太費心力而瘦了不少,原來白嫩的一張臉竟顯出幾分憔悴,閉着的眼睛顯的更大了幾分,眼下隱隱有青影,唇色也沒有離京之前的粉潤透亮,整個人靠着軟榻,又穿着寬大的衣裳,竟顯單薄的似要隨時消失一般。
嚴承悅滿心的驚懼疼惜,幾步過去緊握住李鸞兒的手,感受她的體溫才壓下心裏的不適感。
「回來了?」李鸞兒慢慢睜開眼睛,對嚴承悅笑了笑。
嚴承悅點頭,將她抱起仔細看了好久,就像是要將她記在心頭,融入骨血中一樣,看的李鸞兒渾身都透着不自在:「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你莫擔心。」
李鸞兒摟着嚴承悅的脖子,嬌笑殷殷,隨後又推開她,將得來的戰利品獻寶似的拿出來:「瞧瞧,這回我可真是不虛此行的,竟弄來這麼些好東西。」
她將一些字畫古董推給嚴承悅:「這個你留着。」
又將一些玉石珠寶留下:「這個我弄些新樣子叫人打了首飾給太太還有嬸子和各位妹妹分一些。」
嚴承悅見她笑的十分歡喜,也跟着笑了:「說起首飾來,前些日子太太才打了一些新頭面,叫人送了一些過來,我都給你收着呢,宛秀得了些江南的繡品,前兩天送過來一些叫你做兩身衣裳……」
李鸞兒笑的更加歡快:「還是太太和宛秀妹子念着我的好。」
嚴承悅又將她摟進懷裏,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之意。
他原是京城有名的貴公子,十幾年的光景過的意氣風發,那年少年得志春風得意,與人狩獵竟然掉下馬摔斷了腿,自此之後父母嫌棄,定了親的未來娘子將他羞辱一番強硬的退了親事,他的人生似是失去了色彩,變的一片陰暗。
那時,他就認為他這一輩子完了,怕是要在孤獨和消沉中過完這一世。
卻沒有想到有一日能夠碰着李鸞兒,李鸞兒不僅叫他重拾生活的信心,且叫他知道了什麼是真正的喜愛一個人,懂了愛情的甜蜜,又重撿了父母的疼愛,弟妹的敬重,如今想來,他竟然好似在做夢一般,就怕有一日夢想,便又回到那些陰冷的日子中。
他喜歡看李鸞和的笑,似是她的笑能融化世間一切的冰冷,雖然他也明白李鸞兒並不單純,也不善良,且處處都透着現實和功利,但是,他就是全身心的渴慕着這樣一個女子。
這會兒子,嚴承悅緊緊抱着李鸞兒,聽她說起如何識破那位杜何氏的偽裝,一路上殺了多少刺客,在金陵怎樣攪風攪雨,盜了多少官宦人家的庫房,不由升起一個念頭。
總歸他嚴承悅也不是什麼好人,自然要緊緊的抓着李鸞兒這個陰狠無情的女人,李鸞
第五四九章 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