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做個愛兵如子的將軍。」
呃……
李鸞兒竟沒想到丹陽小小年紀竟有這種志向。
隨後一想,這小丫頭自小就不受釵粉,也不怎麼喜歡打扮,素來倒和旁人家的小娘子不一樣的,想來,有這種想法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李鸞兒覺得她有時間進宮得去和李鳳兒探討一下,看看李鳳兒意思如何。
丹陽窩在李鸞兒懷裏笑了一會兒,隨後又皺起眉頭來:「姨母,我瞧你手底下這些兵丁們都是漢子,他們從你手裏接銀子的時候心裏怕是不好受的,只覺得自己是個廢物,還得要叫您惦記接濟,您這樣長久下來也不是個好法子,我覺得,您該給他們尋一些能做的活計,可以將工錢給的高一些,可得叫他們能覺得是自己做活掙錢養家的。」
李鸞兒聽得不由深深感嘆一句:「丹陽長大了,竟連這個都想到了,姨母也想過這事,你且放心,等開春的時候姨母便給他們尋些活計做。」
兩人一時說一時笑,等回了嚴家,李鸞兒立時就叫人送丹陽回宮,丹陽還有些不願意,只李鸞兒一瞪眼她便怕了,只得乖乖帶着伺侯的人回去。
等到嚴承悅回來,李鸞兒便將今日去看榮大幾個的事與他說的,嚴承悅聽後想了一時道:「旁的人倒也罷了,只榮大家裏你多費些心,榮大那個地方,他就是拿了銀子能請着什麼好接生婆,倒不如你先請了人在咱們家供養起來,待榮大媳婦生產那幾日再叫她過去幫忙。」
李鸞兒一拍額頭:「倒是我想的不周到,即如此,我明兒便叫人打聽打聽,是該好好請個接生婆的。」
一時兩口子又商量一會兒子家事便歇下了。
第二日,李鸞兒帶着幾個小子去老宅給林氏請安,車在半路便叫人給劫了。
劫住李鸞兒車駕的是馬方和另幾個家丁,他們一臉的急色,攔了車便道:「侯爺,侯爺,剛剛宮裏來人,叫侯爺馬上進宮,十萬火急啊。」
「怎麼回事?」
李鸞兒一臉的疑惑不解:「昨兒丹陽來時不是還好好的麼。」
只是,這會兒子也不是理會這個的時候,李鸞兒立時就叫馬車調頭直奔皇宮而去,到了宮門口侍衛們檢查了車子還有腰牌立時放行。
待一進宮,李鸞兒便感受到宮中沉悶和緊張的氣氛,頓時一陣心驚,知定是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不過,李鸞兒再如何想卻也沒有想到這事竟然這樣的大。
她帶着四個小子進了萬壽宮,還未進門就聽到一陣哭聲,待進了門,就見一屋子伺侯的人,另有德慶帝那些嬪妃美人也都在,好些人站着哀哭不已。
李鸞兒聽的一陣頭疼,左右四顧,才想尋個人問問是怎麼回事,便見於希紅着眼睛從內室出來,見着李鸞兒趕緊道:「英武侯,趕緊進去吧,陛下,陛下剛才還問到你了。」
李鸞兒點頭,跟着於希進了內室,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子濃烈的血腥氣,頓時心中大驚,知事不好了。
再看的時候,李鳳兒坐在床邊臉上帶着哀容,緊握着一雙手。
而德慶帝就躺在床上,慘白着一張臉虛弱的躺着,雙手和李鳳兒緊握,看來應該是在說什麼話。
見李鸞兒進來,德慶帝微抬了抬手:「朕……朕的英武侯總算來了。」
李鸞兒緊走幾步,鼻中血腥味更重,知道德慶帝必然是受了重傷,她皺了皺眉:「怎麼回事?怎的弄成這樣了?」
說話間,李鸞兒又看向李鳳兒:「鳳兒,怎麼回事?你……誰這樣厲害,竟能越過你傷了他。」
李鳳兒背轉頭去,稍後再轉頭看向李鸞兒,一臉的平靜,只是說話間卻是咬着牙的,可見恨意有多重:「自然是能越過我的,太后娘娘喚陛下去壽安宮與貞嬪親熱,我能如何,只是,太后娘娘怕也沒想到她一直護着的貞嬪竟然會……竟然會出手傷了陛下。」
「貞嬪?」李鸞兒更加驚異:「怎會是她?她可是……她難道想叫王家滅族?」
李鳳兒恨聲道:「誰知道,現如今她就押在後殿,我,我只顧着陛下,哪裏還管得着她。」
德慶帝使力要坐起,只他一動就疼的渾身冒汗,於希紅着眼扶他:「陛下且躺着,有什麼事吩咐奴婢,奴婢……奴婢,都是奴婢不是,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