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鸞兒一步步朝樹下走去。
那隻黑熊還在不知疲憊的撞樹,樹上,黑臉少年看李鸞兒慢慢接近黑熊,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就在李鸞兒離黑熊隔了大約十來米距離時,樹上的少年都不約而同的驚喘出聲,就在這個時候,讓人不敢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黑熊大約是感覺到了危險來臨,大吼了一聲,用一雙肥大的熊掌捂臉就跑。
它這是放棄了樹上那些人,想要逃命呢。
黑臉少年大鬆一口氣,雖然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黑熊那麼怕李鸞兒,可是,黑熊終歸是跑了,他們安全了。
只是,李鸞兒卻分外不滿意,她也顧不上撿那些荷包,身體靈巧的一轉,縱身朝黑熊撲去。
「想跑……」李鸞兒脆生生的小聲音響起:「可沒那麼便宜。」
她輕飄飄的落在黑熊身上,抬手,一拳朝黑熊腦袋上擊去。
便聽得撲的一聲,當樹上的少年再看時,黑熊的腦袋已經如西瓜般讓李鸞兒擊碎了。
李鸞兒跳將下來,無奈搖頭:「怎麼總是忘了這事,實在是……爆頭慣了呀,哎呀,這下可怎麼辦,沒有腦袋的黑熊皮可不值錢呢。」
黑臉少年從樹上下來,走到近前看看李鸞兒,再看看那倒地的巨大熊身,再看看熊,再看看李鸞兒,揉揉眼睛,再瞧一次,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告訴自己不是在做夢。
「小,小娘子,這,這黑熊……」
「怎麼?你想要?」李鸞兒一瞪眼。
黑臉少年趕緊退後幾步,乾笑兩聲:「不,不是,我是說,小娘子要怎麼處理?不若我們兄弟幾個幫小娘子抬下山吧。」
吧字才出口,黑臉少年瞧的一雙眼睛都差點掉將出來。
李鸞兒伸出雙手,抓住黑熊的前後爪,一個用力,把黑熊背在背上。
李鸞兒長的並不高,本身又細弱,背上黑熊之後,幾乎瞧不到她了。
她走了幾步,看到倒在一旁的野豬屍體時,口中嘖嘖有聲:「野豬也不能丟啊,這也是錢。」
放下熊屍,李鸞兒看看黑臉少年:「幫我把你們扔下來的銀子收拾一下。」
「行。」黑臉少年倒是痛快,趕緊跑到樹下,用最快的速度收拾銀子,一邊收拾,一邊聽藍衣少年在李鸞兒身邊詢問:「小娘子哪裏人氏?可需要我們哥幾個幫忙?」
藍衣少年不住問話,只是李鸞兒沒有回答一句。
她手裏拿着砍刀,砍了一些樹枝,又用最快的速度把這些樹枝紮成一個筏子,之後便把熊屍和野豬屍體全部放到筏子上,又從背簍里拿出一根又粗又長的繩子系在筏子上,弄好這些,李鸞兒從黑臉少年手中拿過銀子,數也沒數直接扔進背簍。
她把繩子緊了緊,綁在自己腰間,回頭對黑臉少年一笑:「時候不早了,早些下山吧。」
「哦,哦!」
一眾少年看着李鸞兒毫不費力的拖着堆在一起小山般高的兩隻巨物行走如飛,早已經目瞪口呆,哪裏還知道她在說什麼。
等到李鸞兒走遠,黑臉少年抹了一把汗:「哎呀,實在是,蔣兄,你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
「啊!」緊接着一聲慘叫:「讓你掐我也犯不着使那麼大勁呀。」
李鸞兒帶着一隻野豬和一頭熊回到廟裏,先把兩隻獵物抬進廚房,想了一會兒起身把廟門鎖上,拿了些東西匆匆下山還家。
可巧家裏人都在,李鸞兒一進家門便聞到一股說不出來的香甜的味道,她聞着味兒便直接進了廚房。
就見廚房裏金夫人端坐在椅子上指揮李春在鍋里燉煮着什麼食物,李鳳兒坐在小板凳上一邊往灶間添柴火,一邊拉着風箱,時不時的被灶間的煙火嗆的咳那麼兩下。
李春眼最尖,李鸞兒一進門他便瞧見了,歡喜的招呼李鸞兒:「大妹,坐,喝粥。」
「你們幹嘛呢?」
李鸞兒就近在小板凳上坐下問。
李鳳兒回頭笑笑:「金夫人教哥做燕窩粥呢,我最近受了些寒,夜間總咳,金夫人說燕窩粥最是滋養,叫我喝上一些。」
李鸞兒聽了直點頭:「是該的,前些時候吃的差,你到底虧了身子,很該補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