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裝飾的富麗堂皇的屋內,一身紅衣的艷麗女子端坐着,問跪倒在腳下的婦人。
那婦人身量高挑,臉形瘦削,一雙眼睛尤其的大,其間閃着陰毒的光芒:「姑娘,那事沒成,據我們尋的人說,那李大娘子有幾分本事,愣是沒叫人佔了便宜。」
「幾分本事?」
紅衣女子冷笑:「她若是有幾分本事,又何至於叫崔家休了。」
「可是……」婦人還要強辯,紅衣女子一抬手:「吳發家的,你也不用說什麼,這次不成,以後再尋機會便是了,我偏就不信了,她一個弱女子能防得了幾次。」
「是!」吳發家的垂頭應了一聲。
紅衣女子想了一會兒又問:「崔公子去了京城?」
「前幾日去的,怕如今已經在京城住下了,崔家在京城有宅子,又有崔相公照顧,姑娘不必擔心。」
「我哪是擔心他的住處。」紅衣女子笑笑:「我只是想着這次不知道他能不能高中,若是高中,我嫁過去也有幾分臉面不是,便是父親,也會被本家高看幾眼。」
說到這裏,紅衣女子嘆了一聲:「若不是當年我那位族姐太過任性,與嚴家結了仇,我們又何至於這麼費心巴力的扯上崔家,我們張家自來都是文臣,合該着與武將那邊近一些,家裏才能常保榮華,這崔家雖說也是大族,如今崔相公正值如日中天之時,可到底是文臣啊。」
吳發家的不明白這些,只能在一旁陪着笑臉:「還是姑娘您最是聰慧不過,難怪連老爺都時不時的贊上一聲呢。」
「聰慧又如何,到底是個女兒家。」紅衣女子面現不甘:「行了,你再多收買些人,必要給那賤人一個教訓,若是讓她名聲掃地,無顏再活下去那是最好不過的。」
「奴知道了。」吳發家的笑着應下,又奉承了幾句這才出去。
出門走了沒多遠,吳發家的就拉下臉來,狠狠的唾了一口:「什麼東西,還大家閨秀呢,忒狠的心了,把人家逼的被休棄不說,如今連命都不給人留,真是作孽。」
這吳發家的最恨那仗着身份容貌把原配嫡妻逼上絕路的人。
原她就有一個姐姐,小時家貧,她姐姐心靈手巧,做活養着她和弟弟,她和姐姐的感情自是不一般,只後來姐姐出嫁,嫁了個窮秀才,姐姐為了供這窮姐夫讀書,沒日沒夜的做活,生生累壞了身子,可他那姐夫呢,在得中舉人之後便嫌棄她姐姐不堪,與富貴人家結了親,逼的她姐姐上吊自殺。
因着這個,她家裏敗的太快了,為了供養弟弟,她被爹娘賣與人為奴,這麼些年了,吳發家的還生生記得姐姐自殺之後她那姐夫的嘴臉,還有爹娘痛哭流涕的樣子。
便是吳發,吳發家的想想都要冷笑,這些年若不是她手段了得拿捏得住,恐怕那家裏也早沒了她和女兒的立足之地了。
當她不知道,這吳發得寵成了管家,手頭有了余錢之後便養起外室,只是,她心裏明白的緊,只不過是為了日子能過得下去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看不到的,不過,便是如此,她也買通了伺侯那外室的小丫頭,給那外室下了藥,讓她終身都生不下孩子來,如此,不管吳發弄來多少錢,到底還是要留給她的兒子和女兒。
京城
本是二月的好天氣,便是京城這乾冷之地如今樹木也都發了芽,有那耐寒的花也開了,再加上到底繁華,更顯出一派欣欣向榮之色。
崔正功自來到京城便被本家安置到西城一座二進宅子裏住下,他本就帶着書童及伺侯的下人,本家那裏又安排了幾個小廝並丫頭,使得崔正功的日子倒是過的滋潤。
他安置好之後,上午讀書,下午會友,與許多同來考試的舉子探討課業,倒是覺得長進不少。
眼瞅着再過一個多月會試便要開了,崔正功更是抓緊時間讀書,這日,讀的倦了,他就帶着小廝去街頭轉轉。
正路過一家酒樓,便聽得二樓上一人高呼:「崔兄,且住。」
崔正功抬頭一瞧,竟是前些日子見過的山東舉子劉新登。
他帶着小廝上得二樓,與劉新登見禮:「劉兄……」
兩個人落座,崔正功又見旁邊還坐了幾個舉子模樣的青年,又被劉新登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