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來了之後瞧瞧就暗自搖頭,只說自己醫術不精,治不了君大公子。
這件事情叫崔氏好生上火,一時間嘴上都起了泡,喉嚨里也紅腫非常,幾乎連飯都吃不得。
這便還算了,那君紹旭躺在床上還不住折騰,不是喊疼就是痛罵,對伺侯他的丫頭下人更是非打即罵,搞的他院子裏怨聲連天,便是崔氏去瞧他,他也只是拉着崔氏問可尋到仇人沒有,當得知沒有的時候,就撒潑耍賴的使勁折騰,搞的崔氏更是心力交瘁,有心不管他,可到底是崔氏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又豈是說能撒手便撒手的。
這日,崔氏吃過早飯才要去瞧君紹旭,就見如意匆匆忙忙跑進來,一頭的汗也顧不上擦,嘴上急道:「夫人,快些去前院吧,宮裏來人了,要傳夫人進宮呢。」
崔氏一聽這還了得,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整了整妝容便扶了如意的手快步去了前院,卻見正廳里已經坐了一個三十許的公公,那公公穿着紅袍子,嘴角勾着笑,尖着嗓音道:「君夫人有禮了,太后命雜家來請夫人進宮見駕呢。」
崔氏看看如意,如意會意,趕緊給那公公送上荷包:「一點小小心意,這位公公請笑納。」
那公公毫不客氣的收下荷包,便聽崔氏問:「這位公公一定是太后面前的紅人吧,不知太后喚妾身有何事?」
「這雜家可就不知道了。」那公公猛的搖頭:「暗自揣摩主子的心意可是大大的錯處,雜家豈可去做這種事。」
崔氏暗自惱恨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打點一番,便帶了兩個丫頭跟着宮中來人進宮去了。
從後門進去,走不了多少地兒崔氏就下了轎子,帶着丫頭隨那公公步往前往壽安宮,她素日裏嬌養慣了的,這壽安宮離皇宮後門可真不近,崔氏走了沒多少路就累的什麼似的,幾乎連喘氣都喘不過來。
便是這樣,她也只能硬撐着,並不敢喊一句苦累。
崔氏自幼長在崔家,對宮中的規矩也知道一二,她心知這宮裏什麼位份的人做什麼樣的事,另說她不過是臣子之妻,便是宮裏的娘娘們,位份到不了那個地步,去哪裏也只能步行,沒有官家的恩典,是連轎子都不敢坐的。
好容易崔氏進了壽安宮,進去之後容不得休息,便要趕緊給坐在主位上的太后請安問好。
她跪在地上好一會兒,只覺得膝蓋都生疼生疼的太后才笑道:「君夫人請起吧。」
崔氏心下更是猜疑莫不是君莫為犯了什麼錯,倒叫太后喚她來如此折騰。
她掙着起身,才站起來,太后就一指陪坐一旁的一位着宮裝的麗人笑道:「這是賢嬪,你大約是沒見過的,今兒即是見了,就見個禮吧。」
崔氏少不得又行了禮,禮畢之後稍抬頭暗自打量這位外邊傳言極厲害極美貌的賢嬪娘子。
卻見這位麗人生的好生嬌艷模樣,那張白生生的臉蛋嫩的能掐出水來,又長又細的一彎柳眉下一雙鳳眼眼角微微上挑,帶着那麼幾許風情,一笑,便有着勾魂的意思。
旁的不說,只這一雙含情目便能叫男人見了先軟了骨頭,更別提賢嬪娘子那嬌滴滴的櫻桃小口,嘴角那時時含着的笑了。
不說男人,便是崔氏自己叫賢嬪娘子看了兩眼都只覺心裏發緊,她心說這樣的妖精一般的人也不知王太后如何能容得下,若是她,她兒子屋裏若是有這麼一個人,早早的打發出去了,哪裏還能叫她在跟前晃悠。
不只崔氏打量李鳳兒,便是李鳳兒也在打量崔氏這個金夫人奪夫殺子的仇人。
瞧了兩眼,李鳳兒總結了一句,那君莫為確實是個大大的渣男,金夫人如今上了年紀,可也能瞧出年輕的時候也是難得的美人,可這崔氏容貌上並不比金夫人好,更生得一股子驕縱之氣,哪裏有金夫人氣度婉約天成來的叫人舒服。
想想今兒王太后叫崔氏來的目的,李鳳兒垂頭,心下早笑將起來,且只等着崔氏一會兒子出醜丟人呢。
王太后等崔氏給李鳳兒見過禮後,一雙眼睛緊盯着崔氏,開口笑問:「君夫人,不知道君大人最近在忙着什麼?」
一句話叫崔氏冒出汗來,她趕緊恭順的回答:「回太后娘娘話,妾身並不知夫君在忙什麼,妾身一直在家相夫教子管理後宅,豈敢過問朝政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