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人相幫將宋氏送進相近的醫館中,坐堂大夫瞧了瞧,便叫丫頭去抓藥,原來,宋氏竟是撞斷了腿。
大夫沒診斷倒也還好,宋氏也能挺得住,可她一聽她斷了腿,就覺得渾身沒一處不疼的,一時又驚又怕又痛,竟是暈了過去。
那驚馬的主子這時候也來了,人家一身鮮亮衣飾,似乎是一點都沒傷到。
丫頭瞧瞧那人,從他的行為舉止還有衣飾上看,應該是極富貴的人家出身,就趕緊過來見禮,那人卻是一臉的蠻橫,冷哼一聲道:「即是本公子的馬撞到了人,本公子也不會不管。」
說話間,那人從隨從手中接過一個荷包來扔給丫頭:「這是三百兩銀子,夠你們幾年吃用了。」
扔下銀子,那人帶着隨從便走,車夫早看不慣了,站出來大罵:「什麼東西,撞了人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這等好事。」
那人回頭,冷聲一笑:「撞了人又如何?以為本公子不知道這是誰家的車子麼,本公子既然敢這麼做,那就是有把握能壓得住事,哼,不過是崔家的旁枝而已,本公子可是張家嫡子張誠。」
一番話,徹底的將車夫也給打蔫了,他和丫頭對視一眼,均無奈的搖頭苦笑,眼瞧着張誠飄然離去,卻也無可奈何。
嚴家
嚴一笑着進門,就見嚴承悅正靜坐一旁繪製圖制,而盼兒則坐在窗邊靜靜的做着衣服,嚴一趕緊放輕了步子緩緩走過去,站到嚴承悅身旁不聲不語的瞧着。
等到嚴承悅將圖紙繪好,抬頭看向嚴一:「辦妥了?」
「都辦好了。」嚴一大笑一聲:「公子好算計,如此,叫那宋氏有苦說不出。」
嚴承悅撫過一旁的信紙,嘴角掛着一絲笑:「這哪裏就是好算計,不過是不願意見宋氏罷了,既然鸞兒擔憂宋氏來尋麻煩,我便從根頭上掐斷,叫她過不來便是了。」
「可不是麼。」嚴一一個勁的點頭:「叫宋氏來了一折騰,便是她再無理,怕對李大娘子的名聲都不好,倒不如從根苗上掐了,還是公子聰明能想到這個,叫我們,想斷了腦袋都想不出來。」
「你也不必拍我的馬屁。」嚴承悅失笑:「雕蟲小技而已。」
「只是,公子又怎麼知道張家的馬車要經過那裏,又怎麼料得到他家的馬要驚的。」嚴一還是有些不解。
嚴承悅一笑:「張誠最近瞧中了春風樓里的如玉小姐,他每日和如玉小姐相會,每天這個點上必經春風街,要他的馬驚也很容易,不過是買通了春風樓里餵馬的小廝罷了,這又有什麼難的。」
嚴一總算是明白了,他接着道:「公子怕張家的馬驚的不厲害,還特意的往崔家的馬車上抹了些東西,叫張家的驚馬別的地方不去,偏偏就往崔家的馬車上撞。」
「這個更容易些,所幸從崔家到嚴家這一路上經的地方多,要想動手腳機會也就多了,我便叫人往他家的馬車上抹了些近似於母馬發qing味道的藥物,張家的馬這段時間可不安生,一聞到這味道,自然更是急匆匆要湊過去了。」
嚴承悅低頭將圖紙收好,又拿出幾張紙來提筆寫起字來。
嚴一還想再問什麼,盼兒這時候卻抬頭笑了笑:「公子,您瞧這衣裳可還好,要是您有什麼不滿意的就說與奴,奴再改過就是了。」
說話間,盼兒抖了抖手中的長袍,便見一件雨過天青色繡白色雲紋的袍衫,這袍子做工真正不錯,繡工也好,猛一瞧去就只覺得很清雅,倒真是極適合嚴承悅的氣質。
嚴承悅看了一眼:「倒不錯,難為你費心了。」
盼兒低頭:「這是奴的本分,當不得公子誇獎。」
嚴一暗暗吸了口氣,感激的瞧了盼兒一眼,他心中明白,他剛才話多了些,難為盼兒念着往日的情分提點了他,若不然,說不得他又要挨罰了。
嚴一倒是真想狠狠的給自己來上兩個耳光,將他那多言多語的毛病給打沒了。
「公子要不要試試看?」盼兒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嚴承悅擺手:「你的手藝自是好的,與我做衣服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沒有不合身的,便不用試了。」
盼兒一笑,將衣服放下:「即如此,奴先退下了。」
說話間,盼兒朝嚴一使個眼色,嚴一會意,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