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兒放下茶杯一拱手:「夫人要早看開些,早點給自己留條後路,也不至於落得那樣、」
金夫人被李鸞兒嘲諷,並沒有生氣,反而嘆息一聲:「咱們這恐怕就叫吃一塹長一智吧。」
李鸞兒也笑了起來。
突然間,屋內傳出一聲慘痛的叫喚,金夫人心裏一緊:「開始了。」
又是一聲慘叫,這一聲明顯比前一聲還要高一些,卻已經變成女生,可以分得出來,前邊是李春在叫痛,後邊是李鳳兒在呼喊。
那叫聲壓抑的很,卻又帶着幾分慘烈,直叫金夫人如貓抓着心一般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來五旋六轉的:「早知道這麼疼,就該,就該少放些藥。」
李鸞兒卻還在喝茶,一副事不關憶的樣子。
不是李鸞兒不擔心自己的哥哥妹妹,實在是,比起練習體修之術來,泡藥澡的痛真的不算什麼,要是他們連這點痛都承受不住,李鸞兒也就會把教他們體修之術的念頭壓下去的。
又過了一會兒,李春不再呼痛,再片刻之後,李鳳兒也不再呼痛。
金夫人大鬆一口氣,又看看天色,臉上還是帶着幾分擔憂:「還要再泡一個時辰呢,不知道他們受不受得住。」
時間一點點過去,屋裏再也沒有一點聲音傳來,金夫人想要進屋去看,卻生生的忍下去了。
李鸞兒見老守着也不是辦法,就去廚下整了幾個菜,又弄了一大鍋米飯:「呆會兒他們泡完藥澡,恐怕得吃不少東西呢。」
「對,對。」金夫人趕緊道:「鸞丫頭,菜多做一些,不過要做素菜,千萬別有葷腥。」
「曉得了。」李鸞兒笑笑,又炒了幾個青菜,把李春前天弄的點心拿出來一些備着。
弄好了飯極,剭城還是沒動靜,李鸞兒也不閒着,幾下子劈好了柴備着,之後又開始翻曬草藥。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李鸞兒耳聽金夫人道:「行了,時間也夠了。」
這一句話出口,她如離弦箭一般飛射出去,直接進了李鳳兒的屋子。
一進屋,李鸞兒就聞到一股子惡臭的味道,再看時,李鳳兒整個人就連臉上都覆蓋着一層綠乎乎的藥沫子,她靠着木桶,一動都動不了,要不是還有呼吸,李鸞兒都認為她已經死了呢。
李鸞兒沒說別的,直接過去把李鳳兒從木桶中抱了出來,又提過旁邊放着的小木桶,撈出裏邊的毛巾替李鳳兒把身上沾的髒東西擦乾淨,擦完了藥汁,又見李鳳兒身上滲出一些灰乎乎的味道很臭的油狀物,李鸞兒知道這應該是在排毒,就沾着水幫她清洗。
一直換了四五桶水,李鸞兒才算把李鳳兒身上擦拭乾淨,之後,又幫她穿好乾淨衣服,這其間,李鳳兒就如同死了一般一動不動任憑擺佈。
收拾完李鳳兒,李鸞兒又去李春屋裏,見李春同樣的情形,而金夫人已經把李春的臉擦乾淨了,正往外拖拽他。
李鸞兒見金夫人很吃力,直接過去把李春提了起來,雖說李春赤身裸體的,可怎麼說也是這具身體的哥哥,再者,末世的時候裸體男李鸞兒見的多了,就李春這副模樣,根本激不起她一點點心緒來。
以同樣的辦法,李鸞兒幫李春也收拾乾淨,給他換上乾淨清爽的衣服。
金夫人看李春雖然動彈不得,可臉色還算好,也是鬆了口氣,拽着李鸞兒往外走:「叫他們倆休息一會兒吧,呆會兒再喊他們吃東西。」
又等了一個時辰,就聽到李鳳兒在屋裏喊餓的聲音。
李鸞兒和金夫人分別端了飯菜伺侯這倆人吃飯,李鳳兒吃了四大碗米飯一個饅頭外加好幾盤子菜,李春比她吃的還要多,吃完了,這倆人又跟豬似的睡了起來。
到了晚間時分,李鳳兒和李春才算神清氣爽的出來。
到得院中,李鳳兒伸展一下腰肢:「真舒服啊,泡藥澡的時候我都感覺我要死了,不,比死了還難受,哪知道泡完了會這麼舒服。」
「舒服就好。」李鸞兒一笑:「這樣的藥澡每七天泡一次,一共還要再泡六次,你可要做好準備。」
撲通一聲,跟着出屋的李春摔倒在地上,咧着嘴包子臉皺成一團:「好痛,還要再痛。」
「你們倆過來。」金夫人從外邊進來,朝這倆人招手,把他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