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陰差陽錯的發生了,莫無憂卻是放下心頭大石,她知道衛天望性子裏的難,所以不會想立馬就與他進化成甜膩膩的戀人,大家本就不是那種性格,而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惺惺相惜。
這是在雙方身上都徹底打上的一個標識牌,這就夠了。
見他似乎輕鬆些,莫無憂又繼續開導道,「行了行了,別苦着一張臉了。你是誰?你可是衛天望啊,哪有時間給你在這裏糾結這些事情的。好好的把你該想的,該做的事情做好,這是非人力因素嘛,又不怪你。我也高興,都不知道你自己在矛盾些什麼。再說了,天天看鹿鼎記,難不成你真什麼都沒學到啊?難道你這都還不明白艾若琳的心意?她叫你看鹿鼎記的目的,你再仔細想想呢?」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被莫無憂一點破,衛天望渾身一震,回過神來,恍然大悟。
艾若琳似乎早已猜到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她也是與莫無憂一樣,為了讓自己不再有什麼負擔,而故意安排下看這電影的任務。
電影又放到大結局,衛天望看着裏面星爺扮演的韋小寶,他正打算帶着七個老婆逍遙世間去,說不出什麼滋味,暗自審問,我真能做得到像他這樣嗎?
「行了行了,看完就該辦正事了,你趕緊幫我瞧瞧現在這立下大功的炎凰養生術怎麼樣了?我還能練嗎?以後還會出現這種狀況嗎?」莫無憂把話題轉移到另一個方向過去。
一旦涉及到武學,衛天望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讓自己冷靜下來,再度仔細檢查一番莫無憂體內。
片刻後他點頭道:「以後你就放心練吧,有空的時候,就多自主的打坐運功。平時你睡覺時,它也會自行運轉,現在你已經沒了處子元陰,倒是能陰陽調和,以後不會出現這種狀況了。只要定期和我,呃,陰陽調和一下就好。」
莫無憂故意開玩笑道:「原來如此啊!你是不是故意弄一門這種色色的功夫來調戲我呀?你還打算教給誰呀?」
衛天望漲紅着臉,尷尬道:「哪有。我怎麼可能是這種人,這是我的失策啊。創立這門功夫的初衷本來是要給我媽準備的,真是鬱悶,沒法子給她練了。」
想及此,衛天望就是一陣鬱悶,本以為守得雲開見月明,不曾想還是鏡花水月一場空。
「行了行了,你就別失落了,你還年輕,時間還長着呢,林阿姨的病情你遲早能有辦法的,連你都搞不定,這世上也沒人能搞定了,」莫無憂站起來,拍拍衣服,「你倒是去休息休息吧,忙乎兩天都沒睡覺了。」
說着她又將衛天望按到床上,強迫他不准起床。
衛天望無奈躺到床上,竟是真給他睡着了。
他睡得如此安詳,像個孩子般單純。
莫無憂在一旁看了他許久,倒是就地打坐運起功來,這處境和以前完全搞反了。
衛天望很久都未曾如此深層的睡過一覺,等他醒來卻發現莫無憂已經不見蹤影,在桌上留下一張紙條,只說是局裏有急事需要她回去處理。
衛天望看着紙條,知道她是怕自己醒來後第一時間不知如何面對,索性先回特殊事務局去,讓自個一個人好好整理一番心思。
衛天望望向北邊,他想起了艾若琳,不由暗自捏拳,為何我遇到的總是這麼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他這也算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了,如韓輕語那般,好難得給他來一次爭風吃醋,就直接被他拒絕得乾脆利落。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要不是善解人意的性子,哪能和他走得近了。
不見韓輕語現在也變了心思嗎?
和他沾到一起,可以說是冤孽,也能說是幸運。
人生際遇,誰是誰非,誰又說得准。
這些天,香江里人生大起大落的可不只他一個,還有正苦哈哈等着莫無憂回信的厲仲愷。
前些天他還是笑傲香江的厲家公子,香江大少,如今只不過才過去幾天,他就成了身心萎靡,落寞萬分的肝癌病人。
化驗指標陸陸續續出來結果,每多出一個結果,肝磅期的診斷就更確鑿一分。
無論父親和大哥再怎麼勸,厲仲愷心頭的那股氣還是不斷在散去,他倒得比普通人甚至更快,他的確怕死,怕得要死。
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