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韓輕語依舊想不通為何衛天望會如此對待自己,她跟本覺得自己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更沒做過分的事。
越想越是想不通,如此傷心的哭泣,在她的生命中是第二次,上次是奶奶過世。就連那次在火鍋店被那群惡棍欺負,她也沒有哭出來,可這一次卻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
進寢室前,韓輕語抹掉眼角半滴淚水,恨得咬牙切齒,推開門一言不發,直衝自己的床位,拿起手機就打算給爺爺打電話,請他幫忙找衛天望的麻煩,暗暗發誓此仇不報非女子。
這時候不明真相的丁雪隨口問了句,「輕語姐,衛天望給你說他請假的原因了嗎?」
韓輕語撥號的手機頓了頓,心想先不忙打電話,讓其他人幫自己評評理,畢竟這個電話一旦打出去,自己隱姓埋名的初衷就完全破滅了。
韓輕語吞吞口水,才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問到了,但他說得很不情願,而且說完了之後還凶我,我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性格這麼糟糕的人,簡直不可理喻。」
丁雪一愣,「不會吧,他當時怎麼凶你的?感覺他不像是會無緣無故發火的人啊。」
韓輕語呸了一聲,「什麼叫不會無緣無故發火,你不知道他當時那樣子看起來,恨不得把我掐死一樣,真是的,好歹我們也是同學吧。」
然後韓輕語把衛天望弄哭他的那段話原封不動的複述了一遍,不得不說她的記憶力還真是不錯,竟然一個字都不差。
聽完韓輕語的複述,周遭幾個女生紛紛為她打抱不平起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不出來衛天望居然是這樣的人,太欺負人了!怎麼能這樣子呢!」
「就是!虧得當初我們還選他做班長呢,真後悔,早知道就不投他的票了!」
一聽眾人憤慨的控訴,韓輕語心頭漸漸有了底氣,正準備把電話打出去。
丁雪卻還是有點不信,她並沒有一味附和別人的話,反而說道:「呃,輕語姐,當時你是怎麼問的他啊?我總覺得事情有點蹊蹺。」
「怎麼蹊蹺了?」韓輕語有點不高興的問道,放下手中的手機。
丁雪琢磨一陣子,才試探着說道:「衛天望那次發飆,是因為當時古樂那些男生死命挑釁他,所以當時的他看起來脾氣也很糟糕。但前幾天你和古樂幾個出事,他還是冒着被處罰的危險幫忙了,如果真是那麼糟糕的人,肯定不會管那事的吧?所以我覺得他真不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呃,輕語姐你能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一下嗎?也許事出有因,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糟糕呢?畢竟以後大家還要四年同窗呢,如果我們錯怪他了,那不太好。」
韓輕語雖然心中不快,但也覺得丁雪說的是對的,而且她和丁雪也算交好,這是自己隱藏身份後交到的第一個好朋友,她的意見還是要尊重的,心中想到,罷了,那我就說一下吧。
接下來她便從訓練結束後,自己纏着衛天望要他解釋時說起,一直到另一個疑似衛天望女朋友的漂亮女生出現,再到衛天望拂袖而去,自己蹲下去哭結束。
韓輕語說得很細,甚至連那女生突然出現一把挽住衛天望的手都說了,也說了衛天望表情不快的盯着那女生,讓她訕訕縮回手去的事情。
眾女聽完之後,一時間沉默了。
韓輕語不明就裏,「你們倒是幫我評評理啊。難道衛天望那傢伙不過分嗎?」
其他女生都是欲言又止的感覺,還是丁雪仗義執言說道:「輕語姐,坦白說,我覺得這次的事情,你和衛天望都無所謂對錯,呃,我說了這樣覺得原因之後,你可不要生氣啊。」
韓輕語重重點點頭,「不生氣,你說吧。」
其實她自己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自己哪裏做得不對,如果真是她不對,那以後可以改正,因為她是真的很想去嘗試着過一點平凡的生活,她厭倦了身周儘是阿諛奉承的虛偽之徒的生活了。
「既然衛天望即便軍訓請假,也想回去參加死者的葬禮,那他和死者之間的關係,肯定是不一般的。或者他和那個死者的兒子的關係是極好的。你用那樣輕佻的語言來說這件事,恐怕惹他不快了。假如換做是我,肯定也會生氣的,只是如果我遇到這類事情,就算生氣,我也會適當的克制,可衛天望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