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不知道要不要繼續咬下去。
在一旁玩球的樹皮,聽到她們咬餅乾的咔嚓聲,就拄着木板走了過來,也不說話,就歪着腦袋看着兩人。
寧唐上次來的時候,蘇筠水讓人抱走了樹皮,因為那時候樹皮還是珍禽異獸。可這一次,卻沒那個必要了,樹皮閒不住,早就揚名第一基地,大家早就見怪不怪,好心人還將它當成小孩子疼。
&是……」剛才兩人聊天的信息量略大,寧唐還沒顧得上看它,一見它穿戴整齊,拄着木板,好似小老頭拄着拐杖,不由瞪大了眼睛,「好厲害啊……溫迪,你可真會整人。」蘇筠水沒去糾正她的口誤,樹皮也極高興,沒拄着木板的爪子就朝着寧唐伸了過去:「同伴,我,樹皮!」
這一下寧唐差點就被餅乾噎住了,端起旁邊的水,猛地灌了一口,瞪着蘇筠水,等她解釋。
&是樹皮,是林頌遠的……病友?反正是同病相憐,也是從研究所逃出來的。」蘇筠水朝她眨眨眼睛,「這可是個不簡單的『人』,是我們公會的一員。」
她在人字上咬了重音,寧唐愣了一會兒,也接受了這樣的設定,再看樹皮時,就摸摸它的小帽子,笑眯眯地道:「也不怕壓了耳朵疼?摘了吧。」見樹皮眼巴巴地看着她手中的餅乾盒,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不得不將餅乾遞過去,樹皮拿到吃的,歡呼一聲,找到它專用的小坐墊,去享用美食了。晚上吃的粥,它沒吃飽,可蘇筠水心不閒,也沒想起給它開小灶,如今早就餓得不行。
&干……還過期了……沒事吧?」寧唐艱難地吞了吞口水,低聲問蘇筠水。
&們沒事兒,它應該就沒事兒。」蘇筠水的回答同樣艱難,兩人互相看看,又將話題轉移到正事上。
&可她們還沒說兩句,就聽到隔壁的房間裏,傳來一陣東西破碎的響聲。
林筠的器材爆炸了?該不會是母子倆打起來了吧?可是馬上,又沒了聲音,顯然是被蘇彼方的空間阻斷了。
這就不是實驗失誤那麼簡單了,蘇筠水趿拉着鞋,連外衣都來不及穿,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囑咐:「寧唐,你和樹皮別出門啊。」
寧唐也跳了起來,可是最終又坐了回去。
如果萬一是母子吵架,蘇筠水是女兒,去看看就罷了,她到底是外人。
&傢伙,那就是你的母親啊……」寧唐低聲說了一句。
樹皮吃急了,被餅乾噎住,她趕緊就湊到了樹皮旁邊:「別着急,還有呢,慢點吃……要不要喝點水?」
蘇筠水出門,被冷風激了一下,連忙更快走幾步,大門沒鎖,蘇彼方的房門緊閉,林筠房間的門敞着,可因為蘇彼方的精神空間,她看不清裏面的情形,用力一看,頭就發暈。
她只能忍着不適,喊:「母親,彼得,是我,你們在哪兒呢?」
她足足喊了三聲,眼皮忽然一跳,才終於看清了房中情景。
林筠的房間,可以說就是一個小型實驗室了,可現在,實驗台上的瓶瓶罐罐,卻都散落滿地,變成了玻璃渣子。
癱坐在椅子上的林筠哭得絕望,這是她最後的寄託了,可是現在一切全都毀了。
蘇彼方站在一旁,似乎也是在忍着極大的怒氣。
她從沒見過蘇彼方真的生氣……即使是對蘇衡,都只是冷冰冰的恨,而沒有火山爆發般的怒火。
&是……怎麼了?」她硬着頭皮問,有點手足無措。看這情形,應該是兩人吵架,一言不合,蘇彼方把實驗台給砸了。
兩人都不說話,空氣中只有林筠的哀哀哭聲。
&親,先別哭了……」
&別管,溫迪,你問問你母親到底想做什麼!」蘇彼方閉上眼睛,也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兩人顯然已經吵了很久了,林筠的嗓子都哭得變了聲音。
&不都是為了你!我林筠,不說一生從沒行差踏錯,但我好歹也恩怨分明,我為什麼要打那個小姑娘的主意?彼得啊,你是我兒子,我不能沒有你!」林筠的聲音里飽含着痛苦,「十九年啊,我失而復得的兒子,要是你再丟下媽媽,媽媽也活不了啊!」
&大哥不也是你兒子?溫迪不是你養大的?媽……你這是要拿寧唐算計我大哥的命!這和蘇衡想用鬼手琥珀控制我
122.兩代人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