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長槍短炮的記者,加里克斯充分表現出了來自美國爸爸的良好修養,對島內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一通誇獎,聽的在場的島內政客和媒體記者們興奮的小臉紅撲撲的,宛然表現良好的小童鞋被老師發了個大獎章。
但表面功夫做完之後,只有自己和張忠謀兩人時候,加里克斯的樣子瞬間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
「什麼?要台積電在沒有任何正當理由的情況下停止聯創科技的代工業務?」仿佛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冰水,當聽到加里克斯的和要求的時候,張忠謀真箇人瞬間就懵逼了,下意識的反問道:「為什麼?」
「因為那個傢伙得罪了很多人。」加里克斯面無表情的道,雖然他在心底里嘆了口氣,但他並不敢將這種情緒表露出來。
「得罪了很多人?」張忠謀又傻了。
「摩托羅拉、ibm、微軟、google、雅虎、諾基亞、索尼、愛立信、羅斯柴爾德家族……」將這些名字挨個數過之後,加里克斯望着他,反問道「你覺得這些名字怎麼樣?」
「……」張忠謀已經徹底傻逼了,張着嘴。完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這些名字加起來,代表着至少半個美國的力量……然後他偷偷的在心底里又給打了個對摺:最少也是四分之一……而對於島內這個完全仰仗美國爸爸才能撐到現在的小地方來說。不要說代表這美國四分之一的強大力量發話了,哪怕是一個比較強勢的州向島內發出了聲音。島內也要哆嗦好幾下。
港島的那位李超人夠牛逼吧,但論起在全球範圍內的影響力,那位李超人根本沒辦法和王永慶相提並論,王氏家族甚至強大到能夠影響島內的「總統」選舉,但那又怎麼樣?即便是這樣,當美國爸爸發話之後,他還是得按照美國爸爸的旨意行事。王永慶尚且如此,何況自己張忠謀呢?
肉眼可見的,張忠謀的表情頹然了下去。勉力咽了口唾沫,張忠謀艱難的道:「可是……我們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啊,如果沒有一個能夠說得過去的理由來停止給聯創科技的代工,會對台積電的商業信譽造成非常嚴重的影響。」
在知道了加里克斯代表着一股什麼樣的力量來和他交涉之後,張忠謀根本就沒有絲毫拒絕的心思,沒有經歷「要不要做」這個過程,直接進入了「要怎麼做」的階段。
加里克斯知道張忠謀說的是實情,作為一家生產性的代工企業,信譽對他們至關重要。如果台積電沒有足夠強大的理由就停止為聯創科技代工,不敢說對他們的信譽是災難性的,但絕對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打擊,恐怕好幾年都換不過來。深層次的影響甚至有可能持續十幾二十多年,但是……那又怎樣?
「這不是我要考慮的事情,是你考慮的。工廠爆炸、設備維修、銀行催款或者工人罷工……隨便你找什麼藉口,」說到這。加里克斯頗為不耐煩的擺擺手,雙眼死死的盯着張忠謀。冷冰冰的道:「張忠謀先生,我需要提醒你,我代表的可不只是摩托羅拉。」
如果你敢對我背後的那些力量說「no!」,那你儘管去做。
這就是加里克斯沒有說出來的意思,老實時候,加里克斯其實還聽希望張忠謀對自己說一聲「no!」的,儘管對於這個結果他基本上不抱什麼奢望。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張忠謀數度張了張嘴,急的滿頭大汗,但終究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說「no!」?他真不敢。
怎麼辦?怎麼辦?張忠謀的大腦飛速的轉動着,說實話,這些年來台積電和聯創科技的合作非常愉快,現在的聯創科技已經是台積電的第二大客戶,如果台積電敢貿貿然的、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停止給聯創科技的代工,猝不及防的聯創科技固然損失慘重,但台積電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好過,甚至還極有可能遭受來自對面政府的各種暗中打壓,這已經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了,這根本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千五……當然兩千也說不定。
張忠謀心事重重的走了,望着張忠謀的背景,加里克斯眼中賊光閃爍:聽說張忠謀和林錚的關係不錯?不知道這老傢伙會不會將這個消息偷偷的告訴林錚呢?
加里克斯實在是高估了張忠謀的膽量,從加里克斯這裏離開的張忠謀,第一件事不是把這個消息告訴林錚,而是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