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頭髮,淺淺一笑,「你相信我就好了,其他無所謂了,司法程序該怎麼走就怎麼走,只要我沒做過,我相信我會沒事的。」
「你當然會沒事,可是你會被拘留4時,這段時間之內,我怕你在裏頭挨欺負。」
七夕知道容司慕是為了她好,其實她也不想意氣用事,可是軍總這個人根本就說不通的,他非拿着藍心潔給的假口供來誣陷她,她能說什麼?她就是說到死軍總也不會聽進去半句的,與其這樣,不如拉倒吧,就破罐子破摔,無所謂了。
容司慕抬手,摸了摸七夕的頭髮,像是要叫她忍耐一下,眼睛裏都是安撫她的情緒,「不要任性,乖點,我保證,你聽話一點,等會會沒事的。」
七夕大概懂容司慕的意思,他想和解,而和解只有唯一一個辦法,那就是——道歉!
「怎麼個沒事法?是要我當着眾人的面,給藍心潔道歉是嗎?」
「如果這是最後的辦法,也未嘗不可。」
「不,我沒推她,我不會認,是她自己跳的水,她自己承擔,愛報警還是愛上法庭,我隨她。」
「七夕。」
「算了吧,司慕,你不用幫我了,就讓他們報警吧,我等下叫我哥哥過來。」七夕對上容司慕的視線,一臉的輕描淡寫,「我哥哥會幫我處理的,你只是我的朋友,不用為我做這些事情,謝謝了,別在管了。」
容司慕擰眉,「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明白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這事也跟你沒關,你先回去吧,我會自己處理好的。」
容司慕的眉頭擰得更緊,像是有些無奈,「好吧,既然你不想和解,那我們就讓他們報警吧,不管怎麼樣都會,我一定會盡我所有能力保護你的。」
七夕眼中有感激,「謝謝體諒,不過我不想拉你下水,你別管了,我叫我哥哥過來。」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別叫你哥了,免得讓家人擔心,這裏有我在就可以了,我一定保你安全,真的,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有能力,我只是不想麻煩你。」
遠遠的,七夕側着頭再跟容司慕說話,而容司慕摸着她的頭髮,看樣子,像是在安慰她,韓今沉默地看着,深色的戾氣已從眼底跳躍了出來。
容司慕安撫完七夕,就自個回到了藍心潔的病床前,容顏凜冽,「七夕接下去的所有事情都會由我的律師來跟進,她不會再多說任何一句話,所有的供詞,都會留到警察來為止。」
聞言,藍心潔激動了起來,「容司慕,你這意思就是要幫應七夕了?」
容司慕沒說話。
藍心潔冷冷一笑,「行啊,我幫了你這麼多,到頭來,你人得到了,來過河拆橋啦,真是枉費我們相識一場了。」
容司慕眯眼,瞳孔危險,「你幫我什麼了?你所謂的幫,就是叫妙妙來惹七夕對嗎?」
他們兩的對話並不大事,除了周圍幾個人,其他人全聽不到。
「這還不算幫?如果不是我,她有那麼快跟韓少分手?你會這麼快有機會?」
「你是幫我麼?你幫的,不過是你自己。」
藍心潔的手緩緩握成拳頭,「行,你今天所做的我記住了,你容司慕跟我藍心潔,以後也不會是朋友了,之前我幫你的,全是狼心狗肺。」
容司慕對上她的臉龐,滿眼的危險,「藍心潔,我再說一次,你從來就沒幫過我,你幫的,一直是你自己,難道你敢說,你每次發短訊告訴我七夕在哪裏的事情,不是故意為之?你的所作所為,不過是想拆散韓今跟七夕。這跟我有關?我不過收了你幾條短訊,就叫受過你幫助了?說白了,你還不是把我當成棋子在操控?」
「操控?難道你沒有得到好處?」
「至少我不像你這麼卑鄙。」
「嗯,對,你不卑鄙,你最偉大,最清高了,隨便吧,重色輕友的東西,好歹我們朋友一場,你就這麼護短,我算是認識你了。」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總之我相信,七夕她絕對沒有推她。」
「她有沒有推是你說的算嗎?你親眼看見了?呵呵。」
容司慕不再回應她廢話,只冷冷道:「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