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跟我談五分鐘麼?」
「不能。 首發哦親」
「我只是想說說我大嫂的事情……」
「沒興趣。」他撐着下巴,手指輕輕翻動紙張,一副愛答不理的冷漠臉孔。
秦然說的話句句被堵回,抿着唇,心裏有些着急了,可是面上還是努力的維持着平靜,再次開口,「看在她有孩子的份上可以寬容一點麼?只賠償怎麼樣?」
他神情冷淡,高高在上,「去找我的律師談吧。」
「……」
「病看了,單子也開了,還不走?」
秦然張了張口,他已經按通了內線電話,聲音透着股壓迫感,「保安,院長辦這裏有人找事。」
「……」
秦然呆了幾秒,望着他那張英俊耀眼的臉,而後,從椅上起身,沖他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走出醫院,有些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不肯接受金錢賠償,那是要怎麼樣?是要大嫂坐牢麼?只是追尾,一方受傷的情況,不必這麼趕盡殺絕吧?
她疲倦的閉了閉眼睛。
腦中閃過那張令人驚艷的輪廓。
半年不見,他比以前變得更加完美內斂,也更加難以靠近了。猶記從前,他對她可是很溫柔的呢,溫柔得——
可以溺死一個人的靈魂。
唯一的缺點大概是很記仇,很多年來都是這樣,只要她惹他生氣了,他總有辦法折磨她的。
呵,要不是為了秦寶寶,她才不想來這熱臉貼冷屁股呢,沒意思。
包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大哥打來的。
秦然垂下眼眸,本來想推拒這件事情的,但電話一接通,秦寶寶稚嫩的聲音就清晰地傳了過來,她奶聲奶氣地喚她,「姑姑。」
秦然的心一下子化了,「愛。」
「爸爸說你去找媽媽了,你把媽媽找回來了沒有?」
「呃……姑姑現在找不到媽媽。」秦然斟酌了下用詞,「她可能在忙呢。」
秦寶寶的情緒毫不掩飾,哇一聲哭了出來,抽抽噎噎道:「姑姑,我要媽媽,你叫媽媽回來嘛,我要媽媽……」
秦然情不自禁就答應她,「好好好,你別哭了,姑姑現在去幫你找媽媽,你乖乖在家裏等着,聽爸爸的話,姑姑馬上就去帶你媽媽回家。」
秦寶寶仍然在哭,兩歲多的孩子,除了找媽媽也不會幹別的事情了。
秦然微微嘆氣,「好啦,寶寶你別哭啦,姑姑馬上去找了,你要是在哭,媽媽可不回去了。」
秦寶寶的哭聲戛然而止。
夜裏,幾個朋友在黑森德俱樂部里喝酒,蘇淮和韓遇都在,流光迷濛,幾個二代們在左邊的玻璃桌上玩骰子,身材姣好面容艷麗的拜金女們圍繞在二代們之中,鶯鶯燕燕,嬌嬌嗲嗲,烏煙瘴氣。
韓遇和蘇淮坐在右邊的玻璃桌上,這個位置就他們兩個人在,儘管帥得所向披靡,顛倒眾生,也沒有女孩敢靠近這張桌子,因為人家韓先生說了,不希望被打擾。
蘇淮還是往日的模樣,叼着一根香煙在手機上關注馬賽結果。
韓遇很安靜,手中握着一個酒杯,渾身上下散發着格格不入的生人勿進氣息。
場上的人都玩得很起勁。
正玩到興頭上。
包間外出現了一抹清瘦的麗影,秦然敲開了門,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孩走過去,嬌聲問她:「你找誰?」
秦然挑着唇,長發披在背後,溫柔有禮,「我找韓先生。」
那女孩大概吃驚了幾秒,包間內姓韓的就一位,還是位有女朋友不愛瞎混的好男人一枚,女孩扭頭看了一言不發的韓遇一眼,又轉過頭去,對秦然說:「這樣啊,那你進來吧。」
女孩自動把秦然和她們歸類為一種,覺得她應該是想來找韓遇碰碰運氣的吧。
秦然點點頭,從包間外慢慢走了進來。
等她走到韓遇跟前,他的眼眸就徹底冷掉了。
一旁的蘇淮卻像沒有感覺,挑起唇角,和秦然愉快地打招呼,「嗨,小秦然。」
「嗨,蘇淮,晚上好啊。」
「必須的好,來啊,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