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周天祥接觸的幾人都被感染,在歐內斯特地主持之下利用為他們進行醫治,幾人感染的並不嚴重,因此在治癒之時,也只是感到身體不太舒服罷了。
這點不舒服,周浩然根本顧不上,他眼睛裏帶着紅血絲,看着擺放在禮堂中的擔架床,周圍人正迅速的準備治療用的東西,他父親躺在那裏,好像沒了生機一樣。
他幾次要過去,都被攔了下來。
慌恐不滿的周浩然轉身去找顧天。
雖然老頭子平日裏總是說他,他也總是暗中和他較勁,但是父子兩個感情很深,周浩然也同大多數的孩子那樣崇拜着自己的父親。
&們、他們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還不快救我爸!」周浩然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衝着顧天大吼道。
顧天依舊擺着一張面癱臉,向裏邊望了一下,平淡地說道:「他們正在準備救你父親。」
&爸快支撐不住了,你快去告訴他們別弄什麼儀式了,快救救我爸,你不是異能者嗎?你說的話他們一定聽的!」周浩然大聲喊道,他已然失了分寸。
顧天不為所動,並不是他無情冷漠,雖然他對那個人的確沒什麼多餘的感情,但他知道天馬教的治療儀式並不是一個擺設。
他們需要足夠多的……那叫什麼來着,顧天面無表情地想了想,好像叫願力,一種信仰之力,有了這種信仰之力才能夠進行治療。
這種治療方式,是針對那些被污染的很嚴重的人使用的。
相對於裏邊躺着的人的生死,其實顧天關心的更多的是女巫的情況,這次的事情,和十幾年前那一次可不一樣,不但牽扯出了滅絕千年的女巫>
顧天眼底划過一抹憂色。
都說人在即將崩潰的時候感情最是脆弱,周浩然也不例外,顧天的冷漠和不為所動,使周浩然對異能者的尊敬和畏懼轟然崩塌,連同往日的那份神秘感也被淹沒在怒火和絕望之下。
失去理智之後的周浩然,早就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東西,一把揪住顧天的衣領子,大吼道:「你們這些冷心冷情的混蛋,我爸要是耽誤了治療,我和你們沒完!」
顧天身邊的兩個人見狀黑着臉上前,一左一右將他架開,顧天面無表情地整了整衣領子,揮揮手讓人將他帶下去。
周浩然被看押了起來,無論他怎麼打砸,都無濟於事。
他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這時候才真正後悔起來。
老爸說的沒錯,他還是太嫩了,他應該保持冷靜才對!
這麼想的周浩然,卻淚流滿面。
在面對這麼多未知神秘的事情時,還面臨着父親將死的事實,他該如何才能保持冷靜?
就在周浩然內心的彷徨無措達到極致之後,牆邊擺放的瓶裝水忽然倒了,在寂靜的屋子裏顯得十分突兀。
這個房間是在二樓,而且關着門窗,別說沒風吹進來,就是有風,也不可能吹倒門邊擺放的瓶裝水。
周浩然看向那滾動的水瓶上,放空的目光忽然凝實起來,他連忙站起身來,對着四周說道:「宋叔叔,是你嗎?」
地上的瓶裝水仍在滾動,除此之外再沒有動靜。
但是周浩然就是很篤定,這房間中一定多了什麼!
&叔叔,拜託你,救救我父親。」周浩然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房間中只有瓶裝水滾動時帶來的細微聲音。
周浩然說了半天,都沒有人回應,他便皺起了眉頭,目光落在滾動的水瓶上,宋叔叔是想告訴他什麼?
他看着水瓶,忽然福至心靈,上前拿起水瓶,擰開了蓋子。
純淨水忽然自瓶口冒出,猶如汩汩泉眼,讓周浩然精神一振的是,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個漂亮娟秀的小楷!
&為仙露,必要時或有一線生機!」
隨着字出現的,還有一個精緻的玻璃瓶出現在字的旁邊,玻璃瓶拇指大小,裏邊有半瓶透明的液體。
周浩然拿起玻璃瓶,看着裏邊名為『仙露』的液體,激動地捧着手掌心,既然叫做仙露,一定會有效的!
激動的周浩然,完全把『或許』兩個字丟到一旁。
程思顏見狀,剛要提醒他,就被宋景林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