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的人除了俞矗都在認真的吃着湯圓。
「我家都是十五吃湯圓,三十吃倒是也不錯。」婉姐一下子想起了家裏。
「確實。」姜嫦曦也點頭。
「看節日吃東西沒必要。」俞矗忍不住說出自己的觀點。
「你別多話,吃你的湯圓。」姜嫦曦直接懟回去。
「哦。」俞矗聳肩,然後果然不再說話。
也沒動筷子,看着身旁的人。
湯圓挺燙的,但就是這樣燙的湯圓,對於烏海來說也是兩口就吃完了一個了。
不過他吃的還是很有技巧的,第一口先輕輕的咬開表面的糯米薄皮,這樣既能欣賞到純黑色的芝麻光澤油亮的緩慢從剛剛咬開的湯圓口子流出,也能聞到包裹在裏面芝麻的濃香味。
這是視覺和嗅覺的極大享受,這樣的情況下,烏海還怎麼可能忍住,直接一口就吞下剩下的湯圓。
「唔,嘶。」烏海先是閉着嘴,然後實在忍不住燙,才張口呼氣,然後繼續閉嘴咀嚼。
糯米的皮勁道之中又帶着粉質的綿軟,一點不沾喉嚨,很是順滑,咀嚼的時候有些整個的芝麻直接在嘴裏炸開香氣,而且整粒的芝麻也增加了湯圓的口感,讓味道變得立體起來。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香味在嘴裏多多停留一會。
「臥槽,做個湯圓都這麼好吃,袁老闆你收我為徒吧。」烏海端着空空如也的碗,一臉誠懇的說道。
「不收徒。」袁州一個激靈,立刻拒絕。
開玩笑就烏海那個破壞力,恐怕系統都難以挽救,還是別來禍害他的廚房了。
「那行,再來一碗肉的。」烏海毫不猶豫的說道。
烏海就是一個喜歡把好吃的留到最後吃的人,比如他愛吃的鮮肉湯圓。
「好的。」袁州點頭,心裏鬆了口氣,麻利的轉身回頭盛湯圓。
「嘩」袁州不過只一勺子就精準的盛出六個鮮肉湯圓,不多不少的正好連湯帶湯圓裝了七分滿。
「湯圓。」袁州把碗放到烏海的面前。
「謝謝袁老闆。」烏海頭也不抬的說完,然後直接開吃。
袁州回到廚房坐着,今天晚上袁州基本都是坐着的,今天可是年三十,也不是營業,也就沒那麼講究了。
「袁老闆這碗湯圓是真的不錯,暖到心裏了。」婉姐一個個秀氣的吃着,細嚼慢咽的。
「嗯。」袁州神色溫和的點頭。
「確實。」汪楠也點頭附喝。
「唰」的一聲,烏海徒然就伸過筷子,從邊上凌宏碗裏夾起一個湯圓,烏海也不多停留,直接一口吞進嘴裏。
「啪」凌宏先是愣了半秒,然後一拍桌子,直接開吼「你找死啊,你個小鬍子,把我的湯圓還回來,立刻馬上!」
「吧唧吧唧。」烏海兩口咀嚼完畢,然後吞下。
「不好意思,在肚子裏了。」烏海一攤手,無賴的說道。
「滾,把你碗裏的給我。」凌宏瞪着烏海,那眼神跟要殺人也沒區別。
「我只有湯了,要是你想吃我的口水我也不介意的。」烏海特別自己的把自己的碗遞過去。
那碗裏果然只剩清澈的湯水,根本一個湯圓都沒有了。
「我今天就把你掐死,然後用雪埋了。」凌宏準備直接上手。
「別,我這可是為你着想,你不是說你吃過年夜飯了嘛,怕你吃不下,我這是幫忙,不謝謝我還怪我。」烏海一臉鄙視的說道。
「你信不信我讓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畢竟我可是土大款!」凌宏這話是咬着後槽牙說的。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烏海小小聲的說道。
「呵呵。」凌宏冷笑一聲,摸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看這樣子顯然是準備直接揍死烏海這個討人厭的,搶食的人。
「怕你,我可是畫家。」烏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這個時候還維持着自己身為畫家的尊嚴。
「你是畫家和我要揍你不搭界。」凌宏冷笑一聲。
「不,我幫你畫幅小像。」烏海瞥了凌宏一眼,認真的說道。
「成交。」凌宏立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