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過活了。
婆子挑了挑,覺得菜有些不新鮮,不免抱怨幾句。
漢子忙解釋,「這些菜都是天沒亮現摘的,之所以會看來蔫頭蔫腦的,是因為在外頭等太久了。」
「哦?你平常都幾時到啊!」
漢子說了時辰,「我卯初就來了,平常這個時候,我都已經回家了。」
「咦?怎麼,簡大人他們不在?」
「不知道,我敲了好幾回門,可都沒人應。」
婆子覺得蹊蹺,就算主人臨時有事出遠門,也斷沒有家裏不留下人看家的,而且之前也不曾聽說簡家人要遠行。
有漢子在旁壯膽,婆子便大着膽子去敲門,可是一樣沒人應聲,婆子便讓漢子爬簡府外的大樹上去看看。
漢子本來不敢,可拗不過婆子,最後還是爬上去了,這一看嚇得他腳底打滑,直接從樹上摔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婆子見他這幅狼狽樣,心裏暗鄙夷,嘴上卻急切的追問着。
「死人!裏頭的人,全死了!」漢子嚇壞了,他為人老實,何時看過這等陣仗。
婆子一聽死人,嚇得手一抖,尖叫出聲。
一旁的人家聽到此番響動,紛紛出來查看,待得知發生何事,便有機靈人去通知官府,鷹衛們見狀方才放下心來。
可終於有人發現啦!
等官府派人來查看完畢,他們方才離開。
而簡護法一家,已經離此地很遠了。
「爹,咱們要上那兒去?」簡護法的兒子問。
「去找你高伯父他們。」簡護法揉着鼻子道,他任職的地方與張護法較近,遇事應先去找他,但誰讓張護法日前被殺了呢!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還是儘可能的離自宅越遠越好。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之後,簡護法才讓車夫找家客棧歇腳。
被派去收拾簡護法的鷹衛們,兵分二路之後,守宅子的等到衙役上門就回京復命,另一路追着簡護法一家行蹤的,追了半日便發現失去線索,不知他們是不是發現他們了。
「頭兒,咱們還是向鴿衛請求支持吧?」
「去吧!」領隊不得不承認術業有專攻,支援的鴿衛們一到,不出一刻鐘,就找到簡護法一家的行蹤。
原來他們把車給賣了,還聘了車夫。
「那他們家原有的車夫呢?」鷹衛領隊問,他可以確信,簡護法一家離開時,是由家裏的車夫駕車的。
鴿衛的領隊搖搖頭,「怕是在半路上就把人除掉了。」
「此人真是心狠手辣啊!」鷹衛領隊嘆息。
「柯大還有沒有什麼要我代為轉達的?一會兒我要傳信回京向教主稟報。」
鷹衛領隊搖搖頭,「沒有了。」
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們慢了一步,讓點子跑了,現在就是想辦法把任務完成便是。
至於簡護法凶不兇殘,也只是影響他們對他的觀感,於任務並無影響。
因為何護法的事搞了太久,黎漱怕夜長夢多,便改變作法,命鷹衛模仿何家死士的手法除去護法們。
反正這些護法們的底都已經被何夫人剝光了,而且他們負責保管的東西,多的是方法取得,他就懶得再慢慢設計了。
黎淺淺得知只取護法一人性命,不動他們的家人,便也同意了。
雖然他們的家人並不完全無辜,但叫她去取他們的命,她還是覺得有些太過了,讓他們失去頂樑柱,失去財富和權勢,那大概才是對他們最好的懲罰。
要知道這等待遇,對這些享福慣了的人來說,很可能才是生不如死!
黎漱沒有堅持要連護法家人一起除掉,不過卻是留了個心眼,畢竟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可不希望日後這些護法的後人找上門來尋仇。
何護法的那個女婿,顯然與他抱持相同想法。
鷹衛才除去張護法不久,何府死士緊跟而至,他們滅盡張家人,雖覺張護法在他們抵達之前就暴斃有些奇怪,但他們被訓練成聽命行事,沒有自己的想法,因此就算覺得事有蹊蹺,也不會多想,更不會向魏七星回報。
「所以說,這簡護法會把下人殺了,嫁禍給滅了張護法一門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