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打起瞌睡來了。
其他人有的趴在桌上就睡,還有人是把條椅排一塊兒,躺在上頭休息。
高管事靠着大廳的廊柱,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門外。
不知過了多久,那夥計才駕車回來。
掌柜見他回來高興得很,拉着他的手直問,「你剛剛送客人去那兒了?」
夥計不解其意,待掌柜說了廳中諸人身份,他方恍然的說了。
待得知夥計駕車是為送一夫人,高管事大喜,可算是找到人了啊!但現在天還沒亮,各坊坊門都還沒開,他們剛剛能從吉慶客棧到黎府,是陳隊長之前給開的路條,現在他們想去找高夫人,肯定不行的。
&知高夫人他們是怎麼出的西市?」
&他們有王府開的路條,方才我回來,也是拿王府路條才進得了坊門。」夥計從未享受過這種特權,所以現在有些飄飄然。
高管事看離天亮還早,便讓掌柜開了幾間房,讓大家休息,「等天亮,再請貴夥計領路。」
&啊!」
只要有錢賺,掌柜無有不應的。
黎淺淺一早起來,劉二就來了,「已經知道高夫人落腳地了。」
&這麼快?」黎淺淺正喝粥,把粥碗放下後問。
劉二道,「看樣子鄂江王子頗看重高夫人肚裏那一胎。」
&麼說?」
劉二當下便把黑衣護衛敲開客棧門,租了客棧的馬車和車夫,然後護送高夫人去了鄂江王子在明月湖附近的別莊的事,一一稟告。
&衣護衛可派人去王府通知鄂江王子了?」
&了,而且鄂江王子正巧在那位用計把他誘回去的夫人那裏。」
也就是說,不止通知了鄂江王子長孫雲的行蹤,那位寵妾也知曉了。
&他們盯着些。」
&劉二頓了下問,「不用通知鄂江王妃嗎?」
黎淺淺端起茶抿了一口,笑着搖頭,「不必,如果她連這消息都截不到的話,那特地去通知她也沒什麼用。」
&江王妃本已準備要出手了,沒想到會被那個寵妾給搶先。」劉二嘆氣。
&也是沒辦法的,她們兩個的立場不同,決定了她們的做法不同。」寵妾想的是至長孫雲於死地,她不在乎會不會波及旁人,鄂江王妃想的卻是永除後患。
如寵妾的作法,許是很痛快,一擊即倒,但也讓長孫雲從此成了鄂江王子心中那求而不得的遺憾。
王妃的作法也許剜心裂肺,但也讓長孫雲再也不能,成為王爺心中求而不可得的白月光或硃砂痣。
&管事前再怎麼計劃周詳,總是會有不盡如意的地方,像這次便是如此。」
劉二頜首,他們沒想到鄂江王子的寵妃會出手,是他們這次失策之處。
&可想好,要怎麼應對了?」黎淺淺問。
劉二點頭,「都準備好了。您放心。」
&就好。」
天光初亮,鄂江王子便帶着黑衣護衛出了王府,他才離開不久,一名婆子也跟着出府,婆子熟門熟路的來到城西,她先是四下張望,似是在找人,只是偏尋不着她要找的人。
想了好一會兒,她才開始向人打聽着胡賴皮的行蹤。
只是問了好些人,都沒人知道胡賴皮上哪兒去了。
&婆,您找鬍子幹麼啊?」問這話的也是混子,常年跟在胡賴皮身邊,那婆子認得他,見他靠過來不由目露欣喜。「小高啊!怎麼沒看到鬍子啊?」
&找鬍子啊?我也在找他呢!一大早就不在他窩裏,也不知上那兒去了!」小高絮叨着,「他前兩日跟我說,他要發大財了,不知道是不是發了大財,躲那兒享福去了。」
語氣里飽含埋怨,大有發了財,不帶着兄弟一道兒去享福的怨氣。
婆子心說,也不知胡賴皮事情辦好沒,早知道就不該一氣把銀票都給他,這下好了,那女人忒命大的,那麼大的火竟然還能讓她逃出來。
說起來她家夫人也是,跟個外室較什麼勁兒呢?就算懷了孩子又咋地?生不生得下來還未可知哪!就算真生下來,養得大嗎?還不知是男是女,夫人就緊張兮兮的想除掉她。
怎麼不想着把王爺好生留住,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