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太太正瞪着她。
黎淺淺等人哪看不出總管太太,和底下那十個人選中的其中之一之間的貓膩,示意春江去詢問,總管太太自是言無不盡,春江知道後,便朝吳太太示意,吳太太還以為,是因她帶來的人有一名病人,所以惹教主不快了。
跟着春江去了一旁的暖閣,她才從春江口中得知真相,不禁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反覆追問,「這是真的?那女人真的手腳不乾淨?」
「總管太太說的,那婦人才被她家辭退,聽說從她家起出不少她家孫子滿月時,人家送的禮呢!」
吳太太忽道,「怪不得。之前城裏有位夫人請我幫她物色合宜的奶娘,我請我大姑子幫忙,她原跟我說沒有,她認識的那人已經在人家裏當奶娘了,若是做得好,興許三五年,又或是能待更久些。說不定連家裏的小子前途都有了。」
吳太太頓了下嘆氣,「我昨兒去找我大姑子,想問問她有沒有別的人選,誰知她說,之前那個謝奶娘有空了,我聽她之前說的那麼好,那謝奶娘怎麼沒繼續做下去,原來她是因為手腳不乾淨,被辭退了啊!」
春江點點頭,吳太太長嘆一聲,「怪不得我大姑子硬叫我帶她來,想必是因這趟差事不在蓮城附近,不必擔心她手腳不乾淨的事,傳進新主人耳中吧?」
也或許是因,謝奶娘這名聲壞了,蓮城附近已經找不到差事可做了?如果是像偷懶、貪小便宜等別的事,就算不做奶娘,也許還能找到適合的東家,只這偷盜,有這名聲在外,誰家敢用她這個人呢?不怕自家財物被謝奶娘給轉移到她家去嗎?
「我大姑子這是打量着坑我啊!」吳太太氣得臉都紅了,春江忙安撫她。
「吳太太不用急,也許你大姑子是被她給哄了呢?反正她一進門就抖個不停,不如就藉口她病了,將她移出去吧?」
吳太太恨不得趕緊把謝奶娘弄走,免得在黎淺淺面前丟自己的臉,對春江所言焉敢不從,進廳里便帶着兩個嬤嬤把謝奶娘弄走了。
葉媽媽已經在檢查其他九人的手,見吳太太把謝奶娘弄走,絲毫不以為意,倒是其他九人多瞧了一眼,畢竟是一起來的,等發現被弄走的人,就是剛剛全身發抖的那人,所有人都以為她病了,因此她被人弄走,也是應該的。
她們可是來應聘當奶娘的,身子骨當然要健壯,不然病蔫蔫的怎麼奶孩子呢?
葉媽媽從這九個人當中,挑了三名,其他沒選上的,就交由帶她們來的人帶回去了,緊跟着又來了第二批,第二批也是十個人。
第一天就這樣仔細篩選,最後只留下三十人,其中二十名丫鬟人選,另十人自是奶娘人選。
第一批留下的那三名,都被淘汰了,不在這十名人選當中。
總管太太看了不免咋舌,這也未免挑得太嚴了。
第二天又有人送新的人選上山,篩選後,選上的人,就被送到小院裏,和第一天留下的這三十人同住。
黎淺淺看到這些來應聘丫鬟的人選里,還有人言行舉止都似千金大小姐,便讓春壽讓人去查。
不多時,春壽就氣沖沖的回來了。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生氣啊?」春江倒了杯湃涼的果汁給她,春壽原是要一口氣飲盡,不過葉媽媽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就慫了,端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
喝完了,才道,「教主,您道那幾個看來像千金大小姐是何來歷,哈!她們可都真是千金大小姐出身呢!那個姓任的,是城裏任大老闆的嫡長孫女,另一個說她彈得一手好琴那個,外祖父是蓮城同知,還有還有,那個擺着張臭臉的,她祖父在京里太學做教授,她爹不過是個白身,靠着她祖父的餘蔭,在蓮城書院裏擔任教職。」
春壽一一細數這些人的來歷,黎淺淺聽了之後,皺着眉頭問,「這些千金大小姐在家裏都是長輩們的掌中寶,怎麼跑來應聘丫鬟?」
要知道,她們要找的丫鬟,是要能輔助奶娘照顧小孩子的,這些千金大小姐是想幹麼?
春壽冷哼一聲,「還不是聽說,這一路從蓮城到鳳家莊,是由鳳公子帶隊的,她們想要接近鳳公子,又苦無門路,便想借道好接近鳳公子啊!若是這一路相處,讓鳳公子對她們一見傾心,再見鍾情,那麼這婚事就有着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