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深正大感懊惱,忽聽到她的問話,直覺得回道,「不知道,她以為她做的很隱密,不曉得我看到了。」
啊!話說完了,黎深深不勝氣惱的瞪着黎淺淺。
看她快要氣哭了,黎淺淺才指着石椅讓她坐,「坐下吧!咱們好好的聊聊。」
「聊什麼?」黎深深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做了一件蠢事?若她是黎淺淺,知道親娘是被小蔣氏害死的,還能和她做生意嗎?
「聊,你能給我什麼好處,我是生意人,你想要從我這兒拿錢,就得給我等值的好處,否則憑什麼要我付你錢?」
黎深深愣了下,完全沒想到黎淺淺會是這樣的反應。「你難道不想替母報仇?」
「想啊!怎麼不想,不過你娘現在是平親王的妾,我動不了她。」黎淺淺兩手一攤,狀似非常無奈。
亭子外春江費力的拉住春壽,春壽很生氣的對春江道,「別攔我,讓我去揍她一頓,幫教主出氣。」
「你別衝動。」春江嘆氣,怎麼也沒想到,教主的娘親竟是被小蔣氏毒害而亡的,「她現在是平親王的女兒,又是說了來咱們府里做客的,她在咱們這裏被打,你不是幫教主出氣,而是在給教主找麻煩,你就不怕她爹找上門替女兒討公道,然後藉機拿下教主?」
「他敢?!」春壽怒喝,但聲音里已然軟化不少。
「他可是皇帝的弟弟,又是咱們理虧,怎麼不敢?」春江嘆氣。。
春壽愕然,「那就這樣放過她們母女?」
「害人的是她娘,不是她,就算揍她,她娘也不痛不癢吧?」春江提醒她。
春壽還是氣鼓鼓的,「可惡啊!她娘若還是在黎家,咱們就能好好的折磨她了!」
偏偏被黎深深拖進平親王府去,別說她們了,就算是教主,也只能眼睜睜看着仇人安享富貴。
黎淺淺這廂正好整以暇的和黎深深說條件。
因起得早,又掛記着事情,被黎淺淺拐出真相後,黎深深感到不勝懊惱,又驚又惱的情況下,突然來個峰迴路轉,黎淺淺願同她談生意,黎深深被這一連串的變化和打擊,搞得腦子混沌,對黎淺淺說的條件全都傻傻的應下,黎淺淺說到後來,索性讓春江筆墨侍候,黎深深聽到筆墨侍候,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你要幹什麼?」她防備的看着黎淺淺。
「把我方才說的條件寫下來啊!不然你還記得我們剛剛說了些什麼嗎?」
不記得了!黎深深抿着嘴努力的回想,剛剛她們都說了些什麼啊?
春江很快就把筆墨備好,黎淺淺取過小羊毫,在紙上飛快的寫下方才說的條件,黎深深靠過去瞧,看到黎淺淺那手字,不由嗤笑,就這手狗爬字,也配用這上等的羊毫筆?
等黎淺淺寫完之後,她就不客氣的上前,讓春江另鋪張紙,照黎淺淺適才寫的條件騰抄一份。
「嗯,姐姐的字果然比我好,再抄一份吧!你留一份,我留一份,免得日後事多忘了,少付銀錢給姐姐,姐姐可就虧大了!」
黎深深冷哼,「你知道就好。」連抄兩份,看那些條件,不過就是在瑞瑤教的鋪子在京里開張時,帶人上門買東西,或是在王府里,聽到那些家長里短的八卦事,讓人通知一聲,若是因此做成生意,就會給她多少分成云云。
仔細看了兩遍,黎深深覺得都是自己做得到的,騰抄完後便利索的簽上自己的名,都不必黎淺淺提醒。
黎淺淺滿意的點頭,遞了一份文書給黎深深,另一份交給春江收起來。
「合作愉快!」黎淺淺朝她伸出手,黎深深看她的手一眼,也伸出手隨便握了下,「你可以先付我一些錢嗎?沒錢,我怕是使喚不動那些人幫我做事。」
「當然。」黎淺淺讓春江去取銀錢,不多時春江就端了一個托盤過來,上頭擱了數個粉色荷包,裏頭全是碎銀,還有兩個玄色荷包,裏頭放的是銀票。
「這總共多少錢?」
「這裏頭是共兩百兩,這裏頭的銀票共三百兩。」春江說道,邊抬眼打量黎深深,真是看不出來,生得這般嬌嬌柔柔的小姑娘,竟然為了前途,連親娘都能賣!
春壽在亭外,一直低着頭,要不然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