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九點收工,每天也是工作八個半小時,讓我們不需要在暴曬下工作,輕鬆了不少。」
其他的工人,也是神情激動,七嘴八舌,讚譽李軒這項決策的人道與英明,還有帶來的重重好處,好幾個人說到感動處,三十來歲的漢子,忍不住熱淚盈眶。
胡工頭也是心頭感慨,指着頭頂的燈火說道:「李總為了增加我們晚上工作的安全系數,還找專人安裝了這些強光燈,還規定晚上的時候不能去高樓層施工,他是一個時刻為我們這些底層工人着想的好老闆啊!」
李軒心下大感意外,想不到自己無意中的幾個舉措,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贏得了這些下屬的由衷敬意,不遺余力為自己說好話,嘴角拉起一個彎翹的弧度,對民警說道:「我想,我這些下屬說的夠清楚了,不需要我多做解釋。讓你們白跑一趟,真不好意思。」
民警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沉聲說道:「那個匿名來電的民眾,還舉報說,有工人不堪重負,提出抗議,被你們這些人虐打,還說出那個被打的工人的名字,姓吳名雅,綽號烏鴉,麻煩叫他出來當面對質,如果確定是個誤會,我們就能收隊了。」
李軒遲疑道:「這……」
烏鴉現在身受重傷,正在接受治療,被民警看到的話,只怕又要多費一番唇舌,可是民警已經指名道姓了,要是不叫他出來的話,又說不過去,左右為難之際,一個工人自作主張,舉起手說道:「我就是烏鴉,你們想要找我對質什麼?」
民警目光如炬,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是烏鴉?那你把身份證拿出來,證明你的身份。」
那個工人吱吱唔唔,低下頭頹然說道:「我……我不是烏鴉。」
李軒的遲疑,工人的冒名頂替,都讓民警覺得事情大有蹊蹺,厲聲喝道:「快點把他叫出來,別跟我耍花樣!」
郭壘亮笑着伸手指引方向:「民警同志,我剛才看到了,那個叫烏鴉的人就在那邊,他的情況看來不太妙。」
民警將信將疑,大踏步走向郭壘亮指的方向,撥開人群,一眼看到被倒立過來的烏鴉,全身扎滿金屬毫針,全身熱血唰一下湧上腦門,怒髮衝冠,掏出手槍,指向正在往烏鴉背部扎針的鄭翼晨,大吼一聲:「快點給我住手!」
也難怪他有那麼大的反應,烏鴉現在的情形,太像是被人拖起來吊打了,而且這一身的毫針,毫無疑問就是一種刑具。
民警平日就是個電影發燒友,《風聲》這部電影,他看了好幾遍,對於電影中用針行刑逼供的畫面,記憶猶新,一個革命硬漢都無法抵受針刺的酷刑,更何況是一個普通的民工,而且全身還扎了那麼多針,關鍵還是被人倒立着扎針,這……滿清十大酷刑,也不外如是了吧!
就算是李軒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畫面,很容易引起人不好的聯想,十足一個嚴刑拷打的血腥場景!
這下子,百口莫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