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教授坐下後,又有一個鼻樑架着副無框眼鏡的女教授優雅的站起身,撥了一下發梢,問道:「我想請問一下,兩位研發的這門醫術,有沒有打算申請專利?」
這個問題,宛如向人們臉上潑了一桶冰水,讓他們一下子冷靜下來,心裏拔涼拔涼。
是啊!要是鄭翼晨與聶老,效仿詹姆斯布萊恩特申請專利的話,讓這門醫術只能歸他們個人授權,或是限制在華夏大地流行,就算這門醫術多神奇多易學,又有什麼用呢?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學得到!
台下眾人神情緊張,看着聶老的口唇張合,就像是寒窗苦讀多年的高中生查詢高考成績,很是忐忑不安。
聶老說完話後,台下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大聲嚷道:「快!快點把聶老的話翻譯給我們聽!我都等不及了!」
那人一面說,一面從口袋拿出一瓶速效救心丹,道出藥丸,和水吞下,做好完全的準備,免得悲喜過度,老命交待在這個會場上。
隔壁一個教授抓着胸前衣襟,也覺得壓力很大,碰了碰他的手肘,商量道:「我出門太急,忘帶藥了,借我幾粒。」
胖翻譯眉頭一蹙,眼神飄忽,瞥了一眼主席台上的詹姆斯布萊恩特,只見他怒容畢現,腫脹的半邊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想來是憤怒到了極點。
詹姆斯布萊恩特本就聽得懂華夏語,聶老說的話,他全都已經聽到了。
胖翻譯心下暗暗叫苦,他隸屬美國骨科醫師學會的一員,詹姆斯布萊恩特就是他的頂頭上司,假如他如實翻譯聶老說的話,無疑會讓詹姆斯布萊恩特氣得更厲害,沒準還會遷怒於他,這年頭混口飯吃真不容易,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