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就讓他徹底失望。
白素素瞥了白無鋒一眼,目中似欲噴火,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就是你力薦和力保的人,一個可笑的笑柄。」
白無鋒不敢辯解,見白三通臉泛紅光,撫須微笑,疑惑的道:「老三,你怎麼不罵罵我?」
白三通笑道:「你帶來個有趣的人,何錯之有?」
「老三你該不會在諷刺我吧?」
「沒有,我只是覺得眼前這一幕跟二十年前實在太像,希望能有個出人意料的結局。」
二十年前的家主大比,白祺志率先展示新藥,白祺威怒斥他剽竊自己的成果,原來兩人竟是撞了題材,研發了同樣療效的新藥,可白祺威連藥物的資料與成品都拿不出來,口說無憑,只能在一片奚落聲中黯然離開白家。
白無鋒心裏一動,露出笑容:「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這三個坐堂長老,隱藏着一個共同的秘密,對於白祺威當年的冤屈,他們心知肚明。
白祺威的為人與能力,白祺志有幾斤幾兩,他們再清楚不過。
白祺威根本不必淪落到剽竊白祺志創意的地步,白祺志也根本沒有能力制出當年的那味新藥。
無奈白祺威有關新藥的一切都丟失了,助手何歡的證詞又對他不利,三位長老明知白祺威冤枉,在確鑿的人證物證面前,也只能讓他蒙冤。
在家主大比上,真憑實據比什麼都重要,這是規矩,同仁堂傳承百年,靠的就是規矩,寧可冤枉一個好人,讓小人得志,也不能破了規矩。
這件事對於三人來說,一直都是心裏的一根刺。
他們也曾偷偷去找過白祺威,鼓勵他在下一屆家主大比奪回一切,當時白祺威恰逢人生低谷,妻子逝世,兒子又學壞,對身外事心灰意冷,拒絕了這個要求。
白無鋒三人只好另闢蹊徑,在出色的後輩中選中了白保怡作為弟子,悉心傳授,務求他能夠打敗白祺志,糾正三人當年的錯誤。
因此,白無鋒遇到白慕農和鄭翼晨就和顏悅色,不遺餘力給予兩人幫助,雖然有着欣賞鄭翼晨的成分,更多還是彌補對白祺威的愧疚。
白素素為人最是護短,私心很想讓自己乖孫子成為下一任家主,明知這兩人帶着白祺威的遺願而來,肯定是孫子的一個勁敵,還是點頭同意做擔保人,也是基於相同的理由。
當然,就算已經同意了,畢竟是有違本性,所以她對鄭翼晨還是沒什麼好臉色,讓鄭翼晨納悶不已。
二十年前的一幕,再一次重演,而鄭翼晨的處境比之白祺威,只有更惡劣的份。
當初白祺威好歹有個家主的身份,他卻只是個外來人,身邊的隊友則是白慕農,一個別指望能幫上忙,只要不坑人就謝天謝地的人物。
白祺志在白家的名望,地位,都不是鄭翼晨能比擬的。
白祺威當年說白祺志剽竊自己的成果,眾人也會動搖一下,鄭翼晨要是剛一開口就說他剽竊,也不會有人相信,肯定會被這幫白家子弟不假思索的亂棍轟出去。
天時地利人和都不佔優,鄭翼晨偏偏還是自信滿滿,有所憑恃,讓白三通與白無鋒都倍感期待:他是否真的擁有扭轉乾坤的底牌。
面對白祺志的嘲諷,鄭翼晨不以為意,搖頭說道:「當然不是,你的理論錯漏百出,比我的差遠了。」
白祺志心頭咯噔一跳,怒聲喝道:「放屁!我的藥方理論嚴謹,哪裏來的錯漏?你個毛頭小子懂什麼是理法方藥嗎?不懂別亂說!」
何歡帶頭嚷道:「我看他分明是來搗亂的,把他趕出去。」
其他人也紛紛怒喝,白祺志剛才的講述,他們聽在耳里,萬分佩服,只覺得每一句話都非常有道理,根本不可能有所謂的錯漏,也覺得鄭翼晨是在譁眾取寵。
只有一個人開口為鄭翼晨說話了。
「大家安靜一下,聽這個小兄弟說下去,我覺得他的話,有點道理,我也覺得這份新藥的理論……有些立不住腳。」
說話的人,不是白無鋒,白三通,白素素中的一個,也不是與鄭翼晨一見如故的白鳳年。
赫然竟是白保怡。
白祺志道:「保怡,你是什麼意思?居然幫外人說話。哦,我明白了,
第六百二十六章歷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