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縫合術口。
與往常不同的是,最外層的肌膚,他並沒有用線縫合,而是採用了金創藥塗抹,止血效果更佳。
鄭翼晨做完手術,取下鄭淑玉身上的毫針,見她麻藥的藥效還沒消褪,處於暈暈沉沉的狀態,也不想用其它方法叫醒她,等她自然醒來即可,剛做完手術,多多休息總是好的。
他拿着鐵盤躡手躡腳走出房間,在門口等候多時的兩人立刻圍了上來,見鄭翼晨一臉淡定,已知手術一定是成功了,相視一笑,心頭頓時一松。
郭曉蓉這才注意到鐵盤中的腫物,臉上露出一絲嫌惡:「這東西就是你從淑玉的肚子裏取出來的?」
鄭翼晨點了點頭:「害淑玉大肚子的罪魁禍首就是它,楠德叔,你說說看,要怎麼處置?」
鄭楠德雙手顫巍,從他手中接過銀盤,忍着腥臭,打量了幾眼,嘆了一口氣:「唉,到底是我的親生骨肉,我明天找個山頭埋了吧。」
鄭翼晨讓鄭楠德先找個密封的容器把腫物放好,又讓郭曉蓉進屋,幫鄭淑玉脫去沾滿血污的衣衫,再換上一身乾爽的衣服。
等到鄭楠德回來時,鄭淑玉的麻藥藥效正好消退,郭曉蓉喚了一聲,兩人這才推門而入。
鄭楠德眼含熱淚,半跪在床頭,撫摸着鄭淑玉全無血色的臉頰,憐愛之情洋溢於表。
他扭頭看着鄭翼晨,擔心的說道:「淑玉臉色那麼差,會不會……」
鄭翼晨笑嘻嘻說道:「剛做完手術的人,臉色不可能好看,你放心,她休養兩天就可以下地走動,一個星期之後,就能跟着你去幹活,跟從前一樣。」
鄭楠德疑慮盡去,喜極而涕,沙啞着嗓子說道:「翼晨,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幫忙,淑玉她就被我這個做爸爸的逼死了。」
鄭淑玉虛弱的附和道:「是啊,謝謝你了,翼晨哥哥。」
鄭翼晨淡笑不語,看着這對父女道謝之後,相擁痛哭的畫面,眼中閃着灼熱的光芒。
郭曉蓉見慣生死,劫後餘生的場面見的多了,並沒有太大的感觸,反倒對鄭翼晨的反應感到訝異:「你不過醫好了一個普通人,連半點好處都沒撈到,至於那麼興高采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