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翼晨三人湊近那輛奧迪Q5,忍俊不禁,只見深紅色的車身上,被那孩子用尖銳的硬物刻上道道白痕,顯得很是礙眼,而且這些白痕還不是漫無規律,而是一道數學題:5+2=9。
姚璐琪用手撫摸着車身的刻痕,心痛不已,劉振亞在旁安慰,鄭翼晨則是說了一句:「熊孩子搞破壞也就罷了,自己出題考自己居然還算錯了,真是該打。」他對着小巷大吼一句:「五加二等於七啊,你個白痴,這種運算能力還敢出來顯擺!」
姚璐琪哭着臉說道:「他要是計算對了,我還沒什麼,現在讓我的車頂着這麼一道算數題四處招搖,我……我丟不起這人。」
鄭翼晨精神一振,拍着胸口說道:「那就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他撿起孩子剛才丟棄在地上的作案工具:一根鐵絲,將車身上的「9」打了個×,然後添上一個「7」的刻痕,做完後將鐵絲丟到地上,笑着說道:「這就行了。」
姚璐琪語帶哭腔,指着鄭翼晨說道:「你……你……你這不是更添堵嗎?」
鄭翼晨無視姚璐琪目露凶光,虎牙大張,似欲擇人而噬的兇悍模樣,理直氣壯的說道:「是你說車身不能頂着一道錯誤的數學題,我改正了它,不是在按照你的意願做事嗎?」
姚璐琪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氣鼓鼓地打開車門,坐到駕駛位上。
劉振亞打開後座的車門,矮身正要進去,鄭翼晨拖住了他,把他拽了回來。
劉振亞問道:「幹嘛?」
鄭翼晨無奈的說道:「你的腦容量跟公雞有的一拼,有副駕駛位你不坐,還想跟我擠後頭?」
劉振亞恍然大悟,咧嘴一笑,和鄭翼晨擊了一下手掌:「多謝提醒。」忙不迭竄到副駕駛座端端正正地坐好。
姚璐琪開車技術極好,在顛簸的路面也能如履平地,不讓人感到絲毫不適,至少有四年以上的車齡,才能有這種功力,讓鄭翼晨艷羨不已。
一路上她都鐵青着臉,劉振亞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異常濃郁的怨氣,打了個寒顫,不敢胡亂開口和她交談,心裏暗暗後悔:「早知道就到後面和翼晨坐一塊了。」
當車子遇上紅燈,被迫停下來時,停在隔壁車道的人注意到車身的算式,都捂着嘴偷笑起來,還有些牙牙學語的小孩,在家長的指點下,一字一句的念道:「五,加二,等於七。」
每到這個時候,姚璐琪都尷尬不已,臉色比車身的顏色還紅上幾分。
二十分鐘後,車子長驅直入南方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大門,在門衛的指引下,停好車。
姚璐琪下車之後,問道:「你們倆誰會開車?」
鄭翼晨望了望劉振亞:哥們,你表現的機會來了。
劉振亞摸了摸頭,為難的說道:「我正在練,還沒拿到駕照。」
姚璐琪視線轉移到鄭翼晨身上,他只好點頭說道:「我有駕照,等一下我開車。」
姚璐琪面容稍緩:「就這麼說定了,剛才那種場景,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南方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規模自然不能和中心醫院相比,不過這所醫院背後有一整個醫科大學的師資力量作為堅實後盾,近幾年名聲大漲,竄升極快。
特別在治療心腦血管疾病這類老年人疾病有獨到之處,許多患者都不遠千里,慕名求醫,其中不乏國外的一些友人。
他們先在醫院內的商店花錢買了個水果籃,再走到醫院規劃圖的牌坊前,找到了內科樓的方位,這才動身走了過去。
進入內科樓的大門,就看見人潮擁擠,在大廳上排成好幾條長龍,可以用門庭若市來形容了。
原來今天內科舉辦了免費的義診,好幾個平時很難掛的上號的專家教授也到場坐鎮,才吸引了那麼多人前來。
鄭翼晨和劉振亞一左一右,化身護花使者,將姚璐琪護在中間,奮力擠開人群,殺出一條血路:「對不起,讓一讓。」
穿過人群時候,視野驟然開闊,電梯口空無一人,三人這才鬆了口氣,搭電梯上了三樓。
鄭翼晨到了醫院,就跟到了家一樣熟悉,走到護士前台叫住一個護士問道:「你好,請問一下十五床的病房怎麼走?」
護士一開始被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