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復位,就輕易治療好了我奶奶的腰痛。」
鄭翼晨笑着點頭:「不管你針灸技術如何精湛,也不可能把已經錯位的關節針回正位,除非使用推拿手法復位!」
得到鄭翼晨的肯定答覆,胡憲峰卻高興不起來,他覺得自己敗得一敗塗地!
失敗無所謂,可是敗在一個自己一直看不起的人手上,確實很不是滋味。
一隻他眼中的「癩蛤蟆」,居然徹徹底底打敗了他這個自詡「針王」門人的天之驕子。
可是他卻敗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姑且不論他是在鄭翼晨的引導下才知道病因所在,就算他知道病因,也無法用推拿手法治療。
觸診查找出錯位的錐體,實行手法放鬆肌肉,最後施行扳法,這些步驟說來簡單,蘊含的卻是上千個小時的苦練和積累。
「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推拿技術又何嘗不是這樣?
鄭翼晨剛才的手法,早已深得推拿「柔和,有力,持久,滲透,均勻」的真髓。
由此可以看出他平日裏到底下過怎樣的苦工!
胡憲峰沉默半晌,這才不情不願說了一句:「謝謝,多少錢?」
鄭翼晨一口回絕:「不用,細數起來,讀書時你也算我的師兄,這次治療免費。」
胡憲峰也不推辭,跟笑逐顏開,正在和鄰居們交口稱讚鄭翼晨的張奶奶說了一句:「奶奶,我先回家了。」這個鬼地方,他是半秒也呆不下了。
他走得匆忙,沒留心腳下,絆到門檻,撲通一下重重摔在地上,跌了個「狗吃屎」,整個人灰頭灰臉,十分狼狽。
兩道鮮紅的液體從胡憲峰的鼻孔傾瀉而下,比鼻血還紅上三分的是他此時的臉色,只因門診里傳來了一陣哄堂大笑。
眼尖的他,還聽出其中夾雜着自己奶奶的笑聲,心中的怨氣可想而知:「我該不會是抱養的野孩子吧?這絕不是我的親奶奶!」
他連回頭怒視一下的勇氣都沒有,臉上還掛着彩,回頭的話只是徒增笑料,達不到威懾的效果,還是別丟人了。
他大步流星,飛速狂奔,像一條喪家犬一般落荒而逃。
鄭翼晨打發完胡憲峰,又治療了幾個病人,工作告一段落,終於獲得了喘口氣的機會,坐在椅子上,端起保溫瓶喝了口熱水,歇息了幾分鐘後,手機鈴聲響起。
「喂,你好。」鄭翼晨接通電話後道了聲好。
打電話給他的人,是張奶奶的主治醫生,梁思群。
昨天他們兩人見面之後,曾有過一番詳談,鄭翼晨還為他的病開了個別具一格的藥方。
鄭翼晨可不認為自己的醫術能高明到一劑藥下,立起沉疴的境界,知道梁思群不可能是打電話敘說服藥後的身體變化。
果不其然,梁思群禮貌性打過招呼之後,直奔主題:「鄭醫生,張瓊女士的手術時間已經定好了,就安排在星期二下午三點。」
鄭翼晨這才知道他打電話過來,是為了匯報張奶奶的具體手術時間,開口問道:「她老人家的身體,已經調理好了嗎?可以動手術了?」
「沒問題,她經過一個星期的細心醫療,好的程度出乎人意料,我想其中也有你為她施針的功效。兩天前她就已經達到了手術的標準,只是手術費用還沒交齊,這才耽擱了。」
鄭翼晨聽出他的意思:「哦,也就是說,已經有人交了足夠的錢給她動手術了?」
「嗯,沒錯。」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啊!是誰給的錢?」
梁思群乾笑幾聲,這才說道:「你都說手術費用不菲,肯給她出錢的人,自然是她的至親了。」
鄭翼晨這才想到張奶奶那個不成器的孫子:「該不會是金建軍出錢的吧?」
「正是!」
鄭翼晨失聲笑道:「這倒奇怪了,白眼狼居然懂得反哺報恩,真是天方夜譚!」
梁思群有些奇怪鄭翼晨的反應,出聲詢問,鄭翼晨這才將金建軍平素的為人處事簡單描述了一下。
梁思群這才有些釋然,正常人都不會對金建軍這種人有好感,對鄭翼晨略顯刻薄的反應表示理解:「看來他對自己奶奶的感情,遠超我們的想像。」
鄭翼晨不無感慨的說道:「是啊,
第九十一章術業專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