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朝中的三大勢力龍頭,霖國公府、護國公、右相。
任何兩股勢力的再聯合,就會讓他的朝野動盪,重新洗牌。
這種時候,萬壑擄走了右相和李妃,跟當初他派人暗中抓獲右相和其兒子,威脅太后的行徑多麼的像。
皇上此刻儼然已經心中凌亂,無心再關心迷迭夫人的病情,在顧爵西的事情交代好之後,就讓太監送顧爵西出去,自己也回了御書房。
待皇上走後,孟碟仙才吐出了一口氣,終於安下心來,端起茶盞喝茶。
本來在床上臥病的迷迭夫人,也笑着從床上了坐起來,此刻的她看着再無半分病態。
「本來看着皇上那個樣子,我還心中有愧,但是一想到他把我的姐姐害的失蹤,害的顧爵西從小沒有娘親在身邊,現在又一副對我關懷備至,但是又憂心忡忡李妃的樣子,我就一點愧疚也沒有了,還真是多情到讓人恨的咬牙切齒。」
孟碟仙淡淡的笑了,「自古帝王都是如此,三宮六院七十二妃,能對一個女人上心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而且這還是他能得到的,若是得不到的,那就像你的姐姐一樣,想盡辦法也要得到,這就是掌握無上權利的男人們做的事情。」
所以,擁有皇位,坐在這無上的地位之上,想要什麼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得到,這就是身為帝王的最大的誘惑,也是最讓人神往的地方,一國之君就是這樣了,更何況是整片大陸的主宰,那是多大的權利和誘惑。
皇上坐在這個位置上多年,對這個位置已經產生了很濃厚的痴迷之情,自然也認為萬壑的舉動,代表他極度嚮往着這一把龍椅。
迷迭夫人也喝了口茶,「顧爵西按照你們的計劃,不是應該直接把李妃給救回來,然後把賊人抓住,扣皇上一個謀害子嗣的罪名,讓她吃不了兜着走嗎?怎麼又被那賊人吧右相也給劫持了?」
孟碟仙淡淡的回道,「這種事情,有很多意外,不可被人控制,可能是顧爵西準備的不夠充分,那伙賊人的實力太強悍,一時不能救人成功。」
事實上,她已經特別跟顧爵西商議過,交代他,若是那伙人去的方向是萬壑的行軍方向,那就不要動手吧人救出來,只需要推波助瀾,讓他們把右相給也劫持了,加身皇上對景和公主和萬壑的心結。
現在,只怕皇上懷疑的種子已經深深的種下,再也容不得景和公主辯解。
迷迭夫人拍了拍孟碟仙的手,略微低沉的安慰道,「碟仙,顧爵西肯定也是盡力了,李妃雖然是你的好友,你也為她擔心,可是畢竟你也還小,不要擔心壞了自己的身體,她自己也是願意配合你演這一場戲,讓皇后的狼子野心暴露出來,好給她自己的孩兒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平平安安的生存在這宮中。她一定不會怪你的。至於萬壑,你今天在皇上面前的一席話,足以斷了所有萬壑求娶你的可能性,皇上絕對不會讓你嫁給萬壑這個陰謀家的。」
迷迭夫人直到現在還認為,她幫着顧爵西和孟碟仙,是針對皇后,顧全孟碟仙跟李欣汝的好姐妹情誼,對付皇后,讓皇后謀害皇家子嗣的事情暴露出來,抓她一個現形。
迷迭夫人在這宮裏面呆的久了,什麼陰謀手段都看在眼裏,知道那麼一二。
而她的姐姐也是在皇后的手裏失蹤的,說什麼,她也跟皇后的仇結下了,能幫孟碟仙,還能懲戒皇后,替她姐姐出一口惡氣,迷迭夫人很樂意。
孟碟仙聽着迷迭夫人寬慰的話,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話,也沒有進一步解釋,就讓迷迭夫人誤會着,她就單是為了抓皇后一個現行。
不過,事情可沒有這樣的簡單,不了這麼久的局,好戲才開始而已,精彩的還在後面。迷迭夫人看着孟碟仙,想了想,飄渺的臉上,閃過一抹深思,「看樣子,李妃和右相是被皇后弄進了萬壑那裏,是要誣陷萬壑的節奏,萬壑這一次要吃點苦頭了,不但求娶不到你,恐怕皇上那裏還有重罰,不死也脫層皮。」
孟碟仙的笑容越發的深了,沒有言語,端起茶盞繼續喝着茶。
此時的萬壑已經帶領着進京的軍隊離開了京郊,開赴前線,行走在官道上。
本來行軍的速度還算平穩,誰知半路突然聽見有女子的哭聲和救命聲,士兵來報,讓他過去看看情況。